学好了,成佛做祖。
坦白来讲,如果不是见过了那金刚法相,哪怕是鲁智深说了这话,江离也只当是狂言。
可如今,他却是有些不敢确定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但鲁智深既然敢这么说。
说明他要传下的东西,绝非凡品,是真本事。
成佛作祖且不论,若是我也能凝聚出那金刚虚影,那也是足以安身立命的超凡之选了。”
江离心中暗暗思衬,当下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示意自己愿意接受鲁智深的传承。
鲁智深满意一笑,而后解下衣袍,坦胸露乳,望向其余泼皮。
“你们,也一起跟上吧。”
“我,我们?”
张三李四还有一众泼皮都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鲁智深喝醉了,还是他们喝醉了。
“不错。”
鲁智深却是点了点,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你们的事情,洒家很是思衬了一番。”
眼见一众泼皮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知晓自己若说不明白,他们怕不会安心。
于是鲁智深摇了摇头,缓声解释道:“大相国寺,身为天下寺庙之望,却做出兼并土地之事,让百姓无田。
洒家虽然不齿,甚至愤懑。
可洒家也去询问了种菜僧人,他们也与洒家说的清楚,虽然田地的确曾经曾是尔等祖辈所居。
可大相国寺,却也不是强取豪夺而来。
他们是与尔等祖辈签字画押,以银两购置,是也不是?”
“确是如此。”
张三点了点头,这一点,确实无从辩驳。
“没有强取豪夺?真是冠冕堂皇。”
一旁的李四却呸道:“是给了银钱不错,可有人问过,我们想要这份银钱吗?
我等祖辈世代为农不假,但正是因为世代为农,我们才更清楚田地的重要。
除了种菜之外,我们这些人还会什么?
大相国寺给的银钱,可以让一代人过的逍遥快活。
可下一代人呢?
待我等长大之后,那一笔银钱,早就被花光了。
而没有了土地,我们除了去乞讨赌钱,还有什么办法活下去?”
一众泼皮也是纷纷叹气唉声。
以大相国寺的地位,不会在银两上拖欠,的确是世面上田地的标准价格。
可这世道,除非是真个活不下去了,谁又会把自己的田地卖出?
所谓市价,也不过是有价无市罢了。
大相国寺出钱购置他们的土地,看似一切手续都合乎法理,可却根本没有考虑过他们是否情愿。
“这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啊。”
鲁智深长叹一口气。
“若洒家是闲游自此处,定然会打破这大相国寺的山门,替尔等取回地契。
可偏偏,洒家来此,是恩师引荐。
我这位恩师,对我恩重如山。
若是将将入寺,我便大打出手,再度犯事。
就实在是太过于对不住他老人家了。”
张三李四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果然如此,面上却是开口推让,直呼自家之事,本也不该师傅插手。
可一旁江离却知道,鲁智深这话,绝不是推脱之词。
鲁智深的师父,那位智真长老,当真是对鲁智深极好。
鲁智深喝酒吃肉,屡犯戒律,并因此两次大闹五台山,打坏山门金刚。
对这种放在其他出家人身上,足以逐出门墙的事情,他也只是口头责骂,还为鲁智深找了大相国寺这一个下家。
将心比心,换成江离,他也会顾虑智真长老的颜面。
更别说是鲁智深这种重情重义之人了。
最关键的,是他接下来的做法。
果不其然,鲁智深伸手一压,示意张三李四二人且先住口。
而后才开口道:“洒家虽然不能为尔等出头,直接抢回地契。
但大相国寺之举,不外乎就是断了尔等谋生之路。
既然如此,授人以鱼,反倒不如授人以渔。
洒家却可以传授尔等武艺,让你们自有一技之长,足以不去乞讨赌钱,菜园偷菜,也能活出个人样。
也算是替这大相国寺,了了这一桩罪业,还了大相国寺收留我的情分。”
说到此处,鲁智深嘿然一笑。
“本来方才,洒家还有些犹豫不决,在想传授尔等何等法门为好。
但这小子,却是让洒家彻底下定了决心。
既然要传,那就传最好的。
不要以为我刚刚是在虚言。
我要传的这一法门,可是洒家师父亲传,佛门正宗,根本之法。
以洒家看来,若能修到洒家师父那般境地,说是在世活佛,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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