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是,那就请看案上笔录,如果属实,签字画押。”金楚章言道。
然后,金御史将该密信交给刺史大人黄飞,说:“黄大人,请再次确认,这封信可是您亲笔书写?”
“看了九遍,这是第十遍,本大人说了九遍,再多一遍也无所谓,这封信正是本大人的笔迹,是本大人所写的字,可是内容绝对不是本大人所编辑。本大人很生气,这个案子查了这么久,还没一个结果,朝廷养了些什么人?真是气煞老夫了!”黄飞气呼呼地说。
“黄大人,请稍安勿躁,那么,再烦请大人在口供上签字画押。”
“签,肯定要签!这是应当签的。”黄飞言道,磨拳霍霍,就要大笔一签,还没看到笔录就准备好了。
“好,诸位,请来看!将密信投入清水当中。”金楚章吩咐道。
“别,千万别!这是证据啊,金大人,如果毁灭证据,金大人就是犯罪,与黄大人、反贼同担罪责。”陈江喝道。
“大胆陈江!竟敢咆哮公堂,身上皮痒了么?是否想尝试一下打板子的滋味?”金楚章怒道。
金大人一喊,陈江顿时老师下来,耷拉下脑袋,心想大势已去,被发现了端倪。
果然,密信在水中现出原形,那些字竟然一个接着一个漂浮起来,字与纸分离,众人不解,难道说这些字是活字印刷成的?
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封密信是伪造的!
这些被书吏一一记录在案。
“大胆陈江,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大人,饶命!”
“不是本官饶你,你可以直接请皇上赦免你的罪,如果皇上不允,休怪本官!”金大人言道。
“还望金大人饶小的不死。在皇上面前替小的美言几句。”陈江哀求道。
“你如实招来!本官可以答应。”金大人言道。
“小的长期得不到升迁,想要扳倒刺史黄大人,然后小的可以升迁,真的官迷心窍,没了智慧,就想到罗织罪名,让黄大人蒙冤入狱,最好就地正法,要不然没机会。于是找到一份黄大人手书的判词一封,将判词上的字一个一个剪裁下来,将这些字拼凑成一封与反贼暗中有来往的密信,借此诬陷栽赃,让黄大人受到追究法办,小的才有机会升迁。”陈江言道。
“原来如此!”尹坚言道,“书隶,请仔细听,认真写下。”
“小的伪造密信,然后另写一信,送皇上处御览,皇上才派九大御史查案,因黄大人一直承认是他所书,内容不是,造成该案悬而未决。小的机关算尽,以为此案成为千古奇案,无人能破,不成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不到案子交给金大人来办,竟然破了,金大人的能力超过那九大御史大人,小的钦佩!如果有再生的机会,小的愿做大人的书童,为大人铺纸磨墨,搬书运籍,在所不辞。”陈江言道。
“休得胡说!你这么聪明,本官不敢用你,免得大材小用,更担心有一天本官走黄大人的老路。自古枣阳出豪杰俊士,偏偏你没走正路。”金楚章言道。
“小的一时糊涂,欲速则不达,对不起,黄大人,小的真的罪该万死。”陈江泣道。
“陈江,你看看笔录,有无错误,如果没有,签字画押收卷准备上告万岁那里。”金楚章言道。
公差将书隶写好的文书展示给陈江看了,他说无误,然后签字画押。
金楚章判决:“人犯陈江,伪造叛国通匪罪证,诬告陷害朝廷忠良臣工,视同谋反,着打八十大板收监后决。”
众人发一声喊,将陈江结结实实打了八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体无完肤,这种罪不是一般人能受,昏死过去,用水激醒,再打,足足够数,不减掉一板。
然后将陈江像拖死狗一样投入死囚牢房,明白人一看,凶多吉少。
陈江已经昏死过去,到牢房也不知道。这陈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送上卿卿性命,真是得不偿失。
再说,金楚章破了此案,将案卷材料一并整理完毕,写结案陈词给皇上,皇上一看,龙心大悦,嘉奖金楚章,官升三级,赏黄金一千两,白银三千两,良田三千倾。金楚章谢主隆恩之后,就暗自打下主意,要去请卜慧书来辅佐自己办案。不知道皇上啥时候心血来潮,还要办案,皇上钦点的案子,一定是复杂的案子,难啃的骨头。
对于陈江,皇上颁下谕旨,砍头。
陈江终究没逃过这个劫难。金楚章也没向皇上替他美言一句。甚至没说一个对他有利的词或者字。
从上到下,大概对这样的诬告陷害的坏人都是恨之入骨的。比对那些杀人放火的坏人还要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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