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回到卫生室的时候，程叔正在翻检药材，那天采回来的益母草，很多都已经好了。
“程叔！我们还去山上吗？”沈南星看了看天色，这会儿还不晚。
“去！再不去明天又要下雨了，只是今中午我们就在山上吃了。我带了点干粮，你用不用跟家里说一声？”
“不用了，我今早上跟我妈说了。程叔，咱们这就走？”沈南星并没发现程叔的意图，只是想着，估计还得考自己，因为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
“走。”程广白早就准备好了工具，只等着沈南星来了。
上山的过程中，自然也不能浪费时间，沈南星主动把《濒湖脉学》背了一遍。
程叔早有准备，沈南星能背的很溜，他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儿。自己得好好的问问，看看这丫头把脉到底是咋学的。
“你是从书里学的把脉？”
沈南星背完以后，程叔半晌没说话，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一时让沈南星有点愣住了。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知道昨天自己有点鲁莽了。
也许在别的人看来，自己会把脉就是程叔教的，程叔却再清楚不过了，自己从来未曾被他教过。
只是这句话有无限的意思，已经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从书里学，不错！
“我背书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就自己给自己把脉了。昨天纯属是意外。”沈南星只能装憨，还得让程叔知道自己是个天才，哎，隐藏的好累。
程叔一脸平静的样子，这会儿也走到了半山腰，两个人休息一会儿。
“给我把把脉试试。”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沈南星也不矫情，直接就上手，她注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法，显得没那么的专业。
“把出什么来了？”程叔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南星。
沈南星本想继续藏拙，只是看到程叔的表情，突然不想伪装了。就算露出来，相信程叔也不会奇怪。
从刚才的话里，不难听出来，他现在已经帮着自己找理由了，也许在心里隐隐期待着什么。沈南星决定赌一把。
“程叔的脉搏有力，不慢也不快，您的身子骨很好。没啥大病，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您的胃部。以后三餐要注意适当补充营养，素食主义不适合您现在的身体。”
“唔，还行。”程叔收回了手，若无其事的背上竹筐往山上走去。
还行？就完了？沈南星有点挫败，程叔咋一阵一阵的？
背过身去，程广白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上。这丫头的天赋跟自己不遑多让，当年自己也是背完这本书，就会把脉了。
家里的那些老顽固，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自己把脉是自己摸索，并不正统。去你奶奶的正统！只要能治病就是好大夫！
自己不光是要打破你们这些正统，还要再培养出来一个，想到了最近的事情，程广白心里闪过一万种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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