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梁永孝一听立即慌了,挣扎着下了床,拱着手低三下四的哀求道:“我这个病发作起来实在要命,求你把江大夫请回来,我一定会好好酬谢江大夫和贵医院的!”
“梁先生,我可以帮你,但请你记住,这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我的职业道德!”
陈桓礼见梁永孝低声下气的求自己,心里一阵痛快,正色说道:
“还有,以后请你不要随便对人乱发脾气,无论到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都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
陈桓礼医者仁心,对病人总会想办法帮到底,但他并非毫无脾气,梁永孝臭骂陈玉菡,他早已经怒火中烧了。
“是,我记住了。”梁永孝像挨了一记大嘴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半小时后,陈玉菡开一辆丰田皇冠带江羽客回到了人民医院。
两个人一走进病房,就见梁永孝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拱着手对江羽客一躬到地:
“江大夫,实在对不住了,兄弟刚才....”
“梁先生,你需要道歉的不是我,而是我大姐。”江羽客马上打断了他,他早已料到梁永孝会这么做。字<更¥新/速¥度最&駃=0
“对不起,江大夫,我那时太着急了,把好心当成驴肝肺,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梁永孝立即一脸诚恳的向陈玉菡弯下了腰,为了表示郑重,他还特意后退了半步。
“你搞错了,她姓陈,不姓江,她其实是我大姨子!”江羽客一怔,这才注意到自己没说清楚,连忙纠正。
“啊,原来如此,陈大夫,对不起啦...”梁永孝愣了一下,又连连鞠躬。
“没事。”陈玉菡也被这个小误会搞的懵了一下,大度的摆摆手,随后她扭头看着江羽客,眼神非常复杂,这个傻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居然能为她出这口恶气?
“江大夫,我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您的药我喝下去以后,咳嗽马上就好了,请问您有没有办法根治我的病,如果有,我一定会一辈子感恩戴德啊!”
道过谦以后,梁永孝请江羽客和陈玉菡坐下,然后诚惶诚恐的问着江羽客。
“梁先生,你的病我可以根治,只不过时间会比较长,过程也很艰难。”江羽客不是心胸狭隘的人,见梁永孝诚意致歉也就不再计较了,当下如实回答。
“真的?那就请你为我治疗一下吧!请你放心,时间再长,过程再难,我也无所谓!”梁永孝激动的脸完全变了色。
“好!”
江羽客一口答应,然后站了起来,先对陈玉菡说道:“大姐,你先回家吧,我得明天才能回去。”
他带陈玉菡来就是为了看梁永孝给她道歉,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她也就没必要再留下了。
“莫非你又要针灸一整晚?”陈玉菡明白江羽客的用意,点了点头。
“嗯,他这病持续了几十年,一晚上已经是保守估计了。”江羽客很认真的回答。
“...好,那你也注意休息,能睡会儿就睡会儿,不要从头到尾都熬夜。”
陈玉菡叹了口气,忽然柔声叮嘱了一句,随后拎起随身携带的包就走了。
看着她低头离去的背影,江羽客有点发愣,看来这个大姨子也不是一味的蛮不讲理。
陈玉菡虽然提醒江羽客注意休息,不过,他还是毫不懈怠的操劳了一整晚。
在针灸室灯暖的照射下,江羽客尽心尽力在梁永孝肥厚的脊背上行了四遍针,直到次日凌晨五点,他才一头栽倒在针灸室角落里呼呼睡去。
“江神医,你终于醒了!”
等到江羽客艰难的睁开双眼,外面早已太阳高照了,他先是惊讶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单人床上,陈桓礼端坐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品茶,紧接着就看见梁永孝红光满面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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