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
林天经过了丹鼎宗内的一座座灵峰,抵达了一座丹灵峰,此地便是丹鼎宗弟子离开宗门的途径。
因为这里有丹鼎宗的飞行灵舟存在,而飞行灵舟可以载着需要外出的弟子离去。
如果不来此地乘坐飞行灵舟,那么就只能徒步从山门脚下离开。
若非是筑基期修士,没人愿意选择从山门脚下离开这条路。
林天望着一艘艘,或是腾空,或是降落的飞舟,依照任务令牌上记载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载着自身离开丹鼎宗前去青阳山的飞舟。
十余丈的飞舟之上,此时此刻已是有不少同门修士静悄悄的屹立在上面。
飞舟的前端更是有着一位筑基期修士存在。
正是有了这位筑基期修士的存在,飞舟上面的一众炼气修士,这才不敢有任何低声细语。
在面对一位高出自身一个大境界的修士面前,所有的炼气修士皆不敢,也不愿看到。
自己一个无端的举动,或是一句低语,从而可能引得这位筑基修士的不悦。
筑基修士带来的无声压迫感,遍布在四周。
哪怕是还未登上飞舟,林天依旧是感应到了,那种由于筑基修士带来的,无处不在的压抑气氛。
林天偷偷看了一眼那位即将带着他们离开丹鼎宗,位于飞舟前端,正闭目,负手而立的筑基期修士。
他连忙撇过了头,不敢久看,默默的登上飞舟。
林天一登上飞舟,立刻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
貌似这满舟的同门,对他都怀有强烈的恨意。
好像林天在无形中已经拉满了嘲讽光环一样。
这不应该,也不该如此。
他何时得罪了如此之多的同门了。
林天十分不解,他眉头微皱,微微扫了一圈周围的同门,发现这些同门的修为普遍不是很高,大多只有炼气二三层。
四十多位的同门,其中如他这种炼气中期以上的修士,竟然只有三位。
看着周围同门的面容,林天神色深凝,从面容上看,飞舟之上,炼气中期以下的同门。
必然是入门满十年,还未修成炼气中期,从而被贬为杂役弟子的一部分弟子。
即便是那几位炼气中期修士,很可能也是与他一样,是同年入门的修士。
这般年龄……林天转念联想到三日前在外门坊市的遭遇,他不难看出满舟的同门。
皆是在曾经的外门赌盘上下了重注,最终却输了个精光的同门。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群同门,此刻却是与他同处一舟之上。
林天心情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了,倘若先前他只是怀疑。
那么现在基本可以确信,丹鼎宗中有筑基修士想对付他。
对方贵为筑基不屑于,朝一位小小的伪灵根外门修士直接出手,所以想出了一招借刀杀人的把戏。
想利用一群输疯了的赌徒,除掉某个碍眼的外门弟子。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林天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得罪的筑基修士,以至于对方想除掉自己。
自入门以来,他与诸多的同门之间,可是少有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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