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符景略就骑车带着秦京茹来到了骆氏丝绸店,骆珊珊有意和舒燕子搞好关系,就早早的骑车去接了她过来,四人正好在门口碰见了,互相介绍了一番后就去找了公方经理,因为骆秉文早就和街道办谈好了,入职手续办的很快,工资也是符景略说的27块5,弄好之后就有人领着她俩去做事。
临走前骆珊珊拉着符景略进了会客室闲聊了两句,“我还以为你会让你媳妇过来上班呢。”骆珊珊给符景略泡了一杯碧螺春,柔声说道,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失望的,这样拉拢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媳妇要在家带孩子,我表妹过来也是一样的,你的好意我会牢记在心里的。”符景略明了骆珊珊的意思,笑着解释道。
“好吧,对了,舒燕子现在住的房子是你自己的吗?”
“是啊,怎么了?”
“能耐还挺大的啊。”骆珊珊先赞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不过那地方离这里比较远,每天来回上班不方便,我娘家还有两间小房子,我想让她搬到那儿去住,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我没意见。”符景略一眼就看穿了骆珊珊的小心思,现在卢子政成了她家最大的靠山,自然要把舒燕子这颗筹码抓在手里,不加思索的就笑着答应了,自己又不需要,而且卢子政到时候能不能平安无事还两说。
“谢谢你。”都是聪明人,符景略的好意骆珊珊都看在眼里。
“不用。”
“嗯……你觉得现在卢老板认干亲的时机成熟了吗?”
“应该没多大问题,舒燕子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懂了,到时候他可能会请你做个见证。”
“行啊,我随叫随到,那要没什么事我就先颠了。”
“好。”
符景略又叮嘱了一番秦京茹和舒燕子打好关系后就回家了。
……
到家坐了没多久,吴秘书就亲自来通知自己10点钟去轧钢厂大会议室开会,符景略听了极为惊讶,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呀?啥议题啊?”
“我也不知道,估计和你的那个管理办法有关,我通知的都是你们这个小组的人。”吴秘书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懂了,我一定提前到。”
“好。”
符景略还以为会议很重要,精心准备了一番,又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场,哪知道就是一个动员会议,听的人昏昏欲睡,符景略也知道做点表面工作,装成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还专门做了笔记,看的杨厂长等人暗自点头。
熬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会议快结束了,杨厂长才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今天人到的很齐,省的我明天早会上再说了,由于咱们新增加了一个生产车间,又新招了不少工人,原有的住房已经不敷使用了,后勤处最近会对大家的住房情况摸一摸底,希望大家主动配合,现在散会。”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杨厂长的弦外之音很明显,那些条件宽裕的另买了房子的人恐怕得把厂里租的房子退回去了。
符景略顿时头痛了,自己租给傻柱的那间房子好像也在腾退之列啊,那傻柱岂不是要无家可归了?
在座的就没有一个穷人,都是一步一步升上来的,和符景略情况差不多的人有很多,这不,脸上都露出了不豫之色,杨厂长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散会之后大家也都没了议论的心思,心情郁郁的走了,符景略自然不会做出头鸟,悄悄的跟在最后面准备往外熘。
杨厂长眼尖,还是伸手把他叫住了,“符科长,你留一下。”
“诶,厂长,您找我?”符景略又乖乖的走了回来,笑问道。
“你咋也跟着不高兴呢?这事又和你没关系。”杨厂长好奇的问道。
“我没高兴啊。”符景略一听,就知道杨厂长是个明白人,晓得自己在做什么,故意朝四周扫了一眼,小声说道。
“呵呵,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杨厂长多聪明的人啊,立刻笑问道。
符景略微微点了点头。
“走,跟我回办公室。”杨厂长拍了拍符景略的肩膀。
到杨厂长的办公室后,符景略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关好门后主动给他泡了茶后又给自己泡了一杯。
杨厂长也乐于看见符景略做这些事情,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呐,翘着二郎腿在大沙发上坐好后随手指了指斜对面的小沙发,笑道:“今儿个有什么话你只管大胆的讲,我还是信的过你的。”
符景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那个主意是谁给您出的?”
“这种主意哪还需要别人出啊?”杨厂长不屑的挥了挥手。
符景略顿时哑然,这就是以势压人啊,杨厂长的心还是好的,为基层工人着想,估计也知道这样做的弊端,但是压根儿不在乎,以为别人也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头痛啊。
“还是说点有用的吧,这个决定不容更改。”杨厂长见符景略一脸的为难之色,知道是为自己着想,心中一暖,领了他的好意。
“其实您的这个法子也只是车薪杯水啊,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有没有想过直接增加住房供给?”符景略苦苦一笑,和声说道。
“呵呵,没用的,这么大的一笔款子上面是绝对不会批的。”杨厂长失望的摆了摆手,还以为符景略能出什么高明的主意。
“我知道,厂长,您有没有听说过集资建房?”符景略点了点头,和声问道。
“怎么个集资法?”杨厂长眼前一亮,来了兴趣,立马坐直了身子。
“就以厂里租给我的那间小房子为例,建造成本大约在两三百块钱之间,每个月的租金是两块钱,如果厂里一次性向工人收取这两三百块钱先把房子建好了再返租给他,租金就从这里面抵扣,我想他们肯定很乐意。”符景略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润了润噪子,笑着回道。
“那房子的产权怎么算?”杨厂长点了点头,一针见血的问道。
“当然还是属于轧钢厂的,等抵扣完了再重新收租金,地本来就是公家的,咱们可没权力把地给卖了,这样一来轧钢厂不花一分钱就能得到大批的房子,往后还能源源不断的收取租金,我想反对的人应该不多吧。”符景略当然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连忙正色说道。
“嗯,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只是物资有些难办啊。”杨厂长笑着点头,朝符景略比划了一个大拇哥。
“其实咱们不用造那种标准很高的房子,就造那种两层的简易筒子楼,钢筋咱们轧钢厂就能生产,红砖嘛从乡下也能弄到,麻烦的是水泥,得用超额物资去换,估计问题也不是很大,我们县里的第一中学就造过。”符景略也是跟着老丈人去平昌一中送红砖得到了启发。
“嗯,这个思路不错,怕就怕有人打咱们的小报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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