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瑞被老李无情地揭穿，脸上有点挂不住。
好在火锅蒸腾的热气熏红了他的脸，可以稍微掩饰一下尴尬。
曹清墨弯了弯唇角，没说什么。
一顿火锅在还算和谐的氛围中吃完了。
期间，那个男生多次想给曹清墨夹菜，但是碍于两个教授在场，献殷勤也没献成。
饭后，男生提出送曹清墨回宿舍，没想到曹清墨道：
“你先回去吧，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小顾教授。”
男生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老李喝了两瓶啤酒，这会儿正酒精上头呢。
“老顾，你们先聊啊，待会你把小曹同学送回去。”
隆冬的风凛冽刺骨，二人很有默契地朝着背风的角落走去。
路灯下，曹清墨仰起红彤彤的小脸，明澈的双眸注视着顾璟瑞深邃的眼睛。
顾璟瑞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了，轻咳了一声道：“你要问什么？”
“在我问之前，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曹清墨反问道。
顾璟瑞看着那双濯濯明亮的眼睛，有很多话一瞬间冲到了嘴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曹清墨见他沉默，就知道他面对自己，也是一如既往地内敛。
那好吧，那就由她来主动吧。
“那我问了。”她郑重其事道，“顾璟瑞，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呀？”
顾璟瑞听了这话，呼吸一下子都变得急促了。
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气蒸腾的火锅店里。
不然，该怎么解释他身体里冒出的一股又一股热气呢？
曹清墨落落大方地说道：“顾璟瑞，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也都是成年人，承认某种感觉，不应该是一件难事吧？”
顾璟瑞局促地支吾道：“我……”
“我说的喜欢你，是把你当成一个同龄的男生来喜欢的，和我喜欢你的课，你的教学风格完全是两回事。”
曹清墨条理清晰道，“不管是讲台上的你，还是生活中的你，我都喜欢，但是两种喜欢我是分开的，你不必担心我是因为对你这位教授产生崇拜心理而去喜欢你这个人。”
听到一个小姑娘这么坦然的承认对自己的感情，顾璟瑞突然自惭形秽起来。
他可没有曹清墨这么坦然，他无法放下对曹清墨的感情，可又碍于自己当过她的老师，总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见他迟迟不表态，曹清墨有点失落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直说的，我能接受。”
话虽如此，可她的鼻头有点酸酸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吗？
如果顾璟瑞不喜欢她，那天在操场上见到别的男生给她送早餐，他会表现得很不开心？
如果不喜欢她，为何大费周章，在火锅店制造偶遇？
不知怎么的，她越想越委屈，自己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对方还是一言不发。
她勐地转身，想要跑开，因为她不想让顾璟瑞看到自己哭鼻子的糗态。
她平时可没这么爱哭的。
就在她转身，还没迈开脚步的时候，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拽住了。
紧接着，一具结实的身体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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