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壹号院,硕大的三层别墅中。
顾砚臣缓缓睁开了眼睛,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但是屋子里,全都是傅幼栀身上那种幽幽的栀子花香。
“叔,叔你醒了?”
傅幼栀听到了声音,从书房跑了过来,她穿着棉质的家居服,衣服宽宽大大的,衬得她越发娇小了几分。
她像是一只叽叽喳喳,欢欣雀跃的小麻雀一样,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看了看监控数据上他的各项指标,的确在逐渐正常,心下稍安。
“叔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财神殿的伙食极好,傅幼栀在人间也不肯亏待了自己。
虽然只是早餐,餐盘上也十分丰盛,不仅有海鲜粥,几道清爽的小菜,还有粉蒸肉,清蒸鱼,甚至还有一道红烧肉。
傅幼栀也没有吃,坐在他对面,
“嗷呜”一声。
吞了一大口肉肉,一边幸福地嚼着,一边惊讶地发现:
顾砚臣的餐盘上各种菜,被他极好地分了个类。
左手边是蔬菜山,右手边是肉肉山,肉肉山有两个,一个是傅幼栀喜欢吃的肉肉,另一个是傅幼栀明显不是很喜欢吃的肉肉。
而他,只是用勺子,舀了一点点粥汤喝了,几乎连米都没有吃。
“叔,你这么大了,怎么还挑食呢?”
傅幼栀义正言辞,像是个幼儿园里,监督坏小孩吃饭的小队长,把他挑出来的菜和肉又重新混到了一块,
“你瞧瞧你这小身板,一定就是挑食闹的,必须又得吃菜,又得吃肉,你尝尝,我家王妈做的清蒸鱼特别好吃!”
傅幼栀直接夹了一筷子,喂到了他的唇边。
在顾砚臣的十岁以后世界里:
鱼=海鲜=过敏。
清蒸鱼的味道真的很鲜,而且距离那么近,他二十年没有吃过了,鲜味像是长了脚,不停往他鼻子里钻。
算了,栀栀的一片好意,过敏就过敏吧,大不了肿成猪头,反正晚上就好了……
他轻轻张开了嘴,打算吃了这块鱼肉——
“哎,等等!”傅幼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收回了拿着筷子的手,
“叔是不是对海鲜过敏啊?”
“我怎么给忘了呢!”傅幼栀拍了拍自己的小脑瓜,带着几分懊恼地说,然后把端走了顾砚臣餐盘里的几个盘子:
营养海鲜粥1
美味清蒸鱼1
干炸小黄鱼1
顾砚臣忽然觉得,肠胃开始有点抽抽了……
“叔,过敏的东西一定要离远点!”
顾砚臣吞了两口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傅幼栀一大口,吞了一碗粥,又一大口,吞了半条鱼……
“叔,来,吃口南乳红烧肉。”傅幼栀一边吧唧着嘴角,一边又给他递了一口肉肉。
香,晶莹肥美的五花肉,软软糯糯,在傅幼栀的筷子上,DuangDuangDuang的,还不断往下面滴答着油花。
顾砚臣这次都没有在思考自己到底过不过敏,直接张开嘴,
“嗷——”
“哎,等等,”傅幼栀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又收回了拿着筷子的手,
“叔是不是对豆制品也过敏来着,还是对发酵食物来着?”
傅幼栀翻了翻方塘给列出来的十页A4纸过敏清单,找了半天没找到,那就不找了,省的犯错,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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