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来后都需要一两个星期重新熟悉一下环境,不是离开的时间有多么久,是需要在有父母陪伴和没有他们陪伴之间反复的适应;还好这样的日子过的久了,切换环境仿佛也熟练的多了,还没过几天就和这群小子们热闹了起来;开学了之后就更热闹了,放假因为离得远不能一起混的同学们,开学后也能好好折腾一下了。
自打开了学后,也不知是谁从哪传过来一些好玩的玩意儿,在学校里流行了起来。我们知道这玩意儿的制作方法后开始回家找原来的旧书,撕下来两页纸就能叠正一个方方整整的方块,它有个响亮的名儿叫“方宝”。有纸叠的十字花的那面是正面,至少需要两个人轮流进行防守和进攻,防守的一方把方宝正面朝上放地上,进攻方用自己的方宝砸或者切放手的一方,轮流进攻;直到防守的一方由正面被砸成反面,赢了的人可以得到防守方的方宝。玩的久了以后,大家开始各种武装自己的方宝以达到提高威力的作用,有用好几张纸叠成的、有在方宝里夹装铁片的、有夹装胶皮的...
如果有哪个人的方宝连续赢了多少场也是件很荣耀的事,就如赛马谁养的宝马能连赢好几场也会被人倍加关注一样;当然也会有很多挑战者,如果谁能赢得了“宝马”便会如大战凯旋般四处炫耀。
拍纸片也是学校里很流行的游戏,纸片也分正反面,双方出同等数量的纸片正面朝上排列整齐,要用手排在桌面上产生的气流把纸片吹成背面朝上,最后完成全部北面朝上的那一方获胜。这个玩法也不算难,就是有点费手,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带着手套吹不出来风,不戴手套天太冷。一般高手都是满手冻疮的,所以你想分辨谁玩的好,就看谁的冻疮多便就是了。
也可能是因为随着年龄一岁一岁的长大,玩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什么踢弹珠、抽汉奸、用纸叠手枪、竹蜻蜓等等,期中最厉害的就数用铁链子配件和钢柱自制的火枪了,那是从高年级的学生那里学来的,用钢针把链条上带孔的钢牙穿好,用两三根皮筋套在钢针上做成撞针,装在木头手柄上就可以了。我们一般是往抢眼里放泊头的火柴头,塞好后皮筋带动钢针快速撞在火柴头上发出枪声一样的声音。这玩意后来因为一个退了学的野孩子被炸掉了大手指头,我们也被大人们勒令禁玩了,据说他是在抢眼里放了火药和钢珠,炸堂了...
玩的时间长了我也算是个又经验的老手,但也是今天赢回来,明天又输出去,哪有什么所谓的常胜将军是吧!后来我从老头常放存货的小后屋里找出来一个书包般大小的装月饼的铁盒子来,腾出去了里面的东西,把我的那些个宝贝放了进去。我把他放在了老头家靠窗一边的炕上,不碍事拿东西也方便,就这样这铁盒子装着我的胜利也装着我的失意,后来我把日记本也放了进去,它又装着我的忧伤、快乐和秘密。
如果要问童年记忆里最最深刻的情谊,就是这个我最常打开、关上;打开、关上的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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