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珂愣了愣,这位原来是那位徐牧的义妹。
听她这话的意思,是要替兄向她道歉?
她摆了摆手,笑道:“徐姑娘太客气了,徐副将既然已经知错,那便让他安心养伤,我祝他早日康复。”
果然如此!
江宁奕崇拜地看着她姐,咬下了最后一口梨肉,直女永远听不懂弯弯绕绕!
徐兰儿望着眼前女子,一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本以为这样说,这位侯府小姐要么会当场发怒,训斥于她;要么会给出补偿,安抚于她。
若是前者,正好让将军看看,他娶的夫人是如何凶悍不讲理,若是后者,她倒也能得到一些好处。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短短两句话,就让她再也没有出口的机会。
一股荒诞怪异之感涌上心头,她只觉得眼前这人与她身后那位边吃梨边拿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的男童,都不太正常。
江宁珂没有再将她放在心上,毕竟如今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此等小事,不值一提。
她几步跟着江霁走回暂住的木棚里,低声商讨起土豆种植大法。
江霁叹了口气,问道:“咱现在估摸着是在湖北一带吧?如今还是十月份,也不是种土豆的季节,这土地也不知合不合适,你们说,这土豆能行吗?”
时云清一听,心里也有些没底:“那……闺女,你能弄化肥不?你那专业管不管教这个?”
江宁珂呆了呆,摊手道:“妈,教是教了,可咱也没条件做呀,要啥啥没有的。”
就拿最常见的氮肥来说,氨气如今只能从煤炭炼焦过程中少量提取,难道她还得先去山西挖个煤?
想着自己满脸煤灰,热火朝天地在矿洞里挖煤的样子,她就打了个哆嗦。
等等。
如果是磷肥呢?
她突然想起雾林中燃起的磷火,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连忙起身出去寻顾砚,看来,明日得去那片林子里瞧瞧。
实在不行,他们还有草木灰呢,现成的钾肥!
夜幕四合之际,林中蓦地传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队出去巡逻的人马跌跌撞撞跑了回来,依旧满身是血。
乌黎这次不用人叫,自己扛着药箱就跑来了,急道:“怎么回事?又是什么野兽,给你们弄成这副样子?”
“还是那只巨蟒,那畜生铜皮铁骨,我们刀都砍得卷刄了,还是干不过!”
“快,将他们抬进去,小心点,有几个胸骨断了。”乌黎沉声吩咐道。
江宁珂几人听见声音,纷纷跑了出来,见一个个将士都血呼啦渣的,也吓了一跳。
顾无忧眼中满是惊惧:“阿珂姐姐,我晚上想同你一起睡,我害怕……”
江宁珂抬手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发旋,安抚道:“行,今晚我们一起睡。”
她抬头看向漆黑的树林,仿佛看见了一只正眯着竖瞳阴森地盯着她的巨蟒,手臂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营中燃起了熊熊火把,也不过是将夜幕照亮了几分。
顾砚蹲下身,细细查看伤兵的伤势。
“将军,那巨蟒体型硕大,约莫有五丈之数,且行动异常迅猛,老李就是一时不慎,才险些被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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