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川在会所快折腾一夜,司薄年先走的,贾宴清后来受不了刺激,也提前退场。
离开时,司薄年经过大堂,被经理给恭敬的喊住。
“司少,请留步。”
夜色深沉,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司薄年面色不佳,但不是熬夜的过。
他斜睨过去,“有事?”
经理看他表情冷肃,不敢耽搁时间,长话短说,“陆小姐今天来会所了,您见到了吗?”
陆恩熙伪装的再好,也逃不过经理阅人无数的眼睛,否则他哪有本事坐在今天的位置,在司薄年这样的暴君眼皮底下做事?
司薄年道,“怎么?”
不说见了,也不说没见。
经理听他语气,一时寻思不出结论,继续说,“陆小姐和朋友一起离开的,好像喝了不少,被抱出去的。”
陆恩熙和司薄年的关系对外不曾公开,经理也不知道两人是夫妻,但记忆里司少和她同进同出,王景川那几位也对陆恩熙挺客气,想来不是普通朋友。
隔几年没见过,如今再次遇上,又是两人一前一后,经理难免留心。
可后来看到陆恩熙被别的男人抱出去,司少却迟迟没露面,他有些看不懂。
司薄年态度冷淡,“醉了?”
姿态摆那么阔,一杯就倒?
经理确认,“是啊,迷迷瞪瞪,看上去醉得不轻,东西落下了都不知道。”
司薄年终于吝啬的往他手上扫一眼,一个驾驶证。
经理左右为难道,“没让他们打扰您,东西我暂时留着呢,会所没有陆小姐的联系方式,您看您……方不方便?”
提供个地址或者联系方式。
司薄年目光在薄薄的驾驶证封面上停顿一秒,“给我吧。”
经理哈腰点头,“好的司少,您辛苦一趟。陆小姐要是看到您,肯定很高兴。”
至少以前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陆恩熙都笑盈盈的,手不舍得离开司薄年的臂弯,腿部挂件也不过如此。
司薄年不置一词,阔步走出大门。
高兴?她满嘴声称要跟他恩断义绝,还说什么相忘于江湖,简直自负得忘乎所以!
她真有脸,以为自己多受待见?
嘭!
司薄年将驾驶证丢进车后座,也不知进了哪个角落。
浅眠四个多小时,司薄年被生物钟叫醒,早上六点。
晨练,吃早点,更换衣服,开车去公司。
司薄年早起的流程利落干脆高效,每个步骤都好像拿秒表掐算过。
如果不是路上突发变故,他会在八点钟准时坐进办公室。
“司薄年,我跟你拼了!!”
他车准备进公司的地库,一桶红色油漆突然从天而降,哗啦啦洒了黑色劳斯拉斯满头,整个引擎盖犹如鲜血喷灌。
司薄年眉头拧紧!
泼油漆的男人抱着油桶叫嚣嘶喊,“司薄年,你欺人太甚!我不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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