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花锦的生活的确过得不太好。
自上次,厉云卿和她为了屈乐长闹了一场后,原本一直睡在军营的男人,开始每天晚上回王府睡了。
这就代表着,他每晚都要抢她的床睡。
且一到了晚上,厉云卿就坐在床上,穿着单薄的里衣,露出自己大片的冷白胸膛,用着毛骨悚然的眼神,紧盯着对面榻上的花锦,
“你过来,与本王一同睡床,榻上睡不舒服。”
回应厉云卿的,便是花锦拉高被子,盖上了自己的头。
厉云卿便黑了脸,骂她一句,
“高床软枕你不睡,非要自讨苦吃!”
说罢,他往她的床上一躺,赌气般也拉上了被子睡觉。
所以,花锦的日子能过得好吗?
她在王府的日子难熬,每夜都要抵抗住厉云卿的灵魂式勾引,有点心力交瘁,生怕自己哪日受不了勾引,要么她睡了厉云卿,要么厉云卿把她给睡了。
精神遭受莫大摧残的花锦,如今唯一能给她心灵慰藉的,就只有买铺子赚钱了。
花木铺子隔壁,花锦新买的铺子终于装修好,要开张了。
这个新绣坊里主事的人是素娘,人选是花锦与老绣坊老板一起商量着定下的。
当时素娘一脸感恩戴德,并发誓一定好好打理新绣坊,绝不让老绣坊老板与花锦亏本。
因而今日新绣坊开业,花锦做为股东,特意起了个大早,坐在新绣坊里,给素娘打气捧场。
她的前后左右分别站了四个侍卫,是厉云卿给她强行配的,只要她一出王府,这四个侍卫就会时时刻刻跟着她。
当时看见这四个护卫,花锦还惊恐的问厉云卿,
“那我要是上茅厕怎么办?这四个人也跟着我进去?”
厉云卿冷眼睨她,
“如果你上茅厕,他们就会把茅厕围起来,绝不让任何一个可疑的男人接近你。”
就这样,新绣坊二楼,花锦手里拿着一盘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吐瓜子壳,眼睛瞟着这四个保镖,脑子里思索着,厉云卿最近的脑子是不是犯了什么大病。
她要不要带厉云卿去看看心理医生?
楼下的新绣坊铺子生意红火,二楼,突然窜入几个黑衣人。
花锦身边的四个侍卫,与那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没一会儿,就被引走了。
二楼的花锦翘着二郎腿,依旧一副娇懒的姿态,靠在美人榻上嗑瓜子,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锦儿。”
花锦抬眸看去,屈乐长的手里拿着个眼熟的盒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将盒子放在花锦的美人榻上,眼底有着痛色,
“小厉王竟然将你当成犯人一样的看守着,锦儿,你受苦了。”
“我觉得挺好,至少上茅厕忘记带纸了,还有人给我递纸。”
花锦无所谓的从美人榻上起身坐直了,看向屈乐长放下的盒子,打开一看,不由得笑了。
这是一根被金线修复好了的木钗,以前被她踩断了的那根,花仙儿送不出去,竟然又由屈乐长送给了她一次。
“屈乐长,你是无聊吗?费尽心机的将我的侍卫引走,就是为了拿这东西来又恶心我一次?”
花锦将盒子盖上,一挥宽袖,将美人榻上的盒子扫落在地,她美眸中含着戾色,神情也渐渐不太耐烦了,
“你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定要往我跟前凑?”
自从屈乐长出现后,厉云卿整个人就像是得了大病,花锦生怕在这样继续下去,她的贞洁就要不保。
屈乐长抿唇沉默着,他缓缓的弯下腰,将地上被扫落的木钗捡起来,闭上眼,沉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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