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质问
阴暗幽闭的房间里透进一道光线,许久未见阳光的少年眼睛被刺得剧痛无比。
一位身着华服,高贵威严的女人走进来,俯视着靠着墙壁的落魄囚徒,冷声嘲讽道:
“乐郎君,现在还想跟着我吗?”
少年衣衫凌乱,面色惨淡,整个人像被剥魂抽丝般呆滞。
“怎么,没什么想说的吗?比如……”她上前蹲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强制将人拽过来,“比如,我为什么突然不要你了!为什么始乱终弃!”
听到最后四个字,少年心中一阵刺痛,过了很久,他终于有了反应。少年抬起疲惫的双眼,里面满是荒凉与悲寂。
眼前的女人眼里不可察地流露出一丝心痛,但很快便被残忍代替。
“喜欢同我要理由、要忠贞,就是这个下场!”
女人走后,少年瘫倒在地。
随着关门的小厮一声冷哼,他比任何时候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一个弃夫而已,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贵人呢?”
“弃夫?或许是吧。”少年如是想。
房间恢复了以往的幽暗,可对于少年来说,并无太大区别。
有光没光,他都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也看不清人心。不论是她的,还是自己的,从前还是现在。
二】别离
“刺啦刺啦”开锁声将昏睡中的人吵醒。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芝桢,醒醒。”是顾明远,他的挚友。
乐芝桢被关得太久,没了时间意识,脑袋昏昏沉沉的。
“乐郎君,卑职是奉宣平侯的命令前来放人的。”不远处的内侍语气平平,脸色如常地盯着这俩人。
顾明远试着将他搀扶起身,可乐芝桢腿疾发作,只能靠倒在他怀里,始终无法站起。
内侍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清了清嗓音便继续传达道:“大人说了,案子已经查明,与您无关,即刻放人。”
内侍又看向顾明远,“至于顾郎君,大人已经帮您父亲翻案。从今日起,您复良籍,子承父业,明年便可参加科举。”
乐芝桢听着这些话,心里有了大概。所以,她不仅放过了两人,还帮明远正名了?
顾明远被放出来的一刻,便猜到了这个结局。
他猜对了,宣平侯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为的就是帮自己铲除仕途上的障碍,等她走后,乐芝桢也会有人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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