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伯拉着一马车的黑煤丝行走在官道上,他要去前方的宿迁城将将这些黑煤丝卖掉。
今年收成不错,黑煤丝的产量比去年多了一倍,他还用独特秘方浸泡过,点燃的时候会飘散出淡淡的幽香。
许老伯就指望这车黑煤丝能卖个好价钱,年初的时候好为儿子找婆娘。
路上,许老伯远远就见到一位衣衫单薄的黑衣年轻人,便出声询问他要前往哪里?
得知也是要去宿迁城的,许老伯就主动捎上了这位黑衣年轻人,对方笑了笑,没有拒绝。
许老伯对这位黑衣年轻人很有好感,大概是觉得这面容跟自己年轻时很像,都很俊俏!
两人聊得很愉快,谈话间,许老伯这才知道黑衣年轻人要前往宿迁城的寒灵山。
“小伙子,这寒灵山邪门得很,我小时候听爷爷提起过,说这寒灵山经常发生不祥的事情,有那种东西在闹腾,我同村的张老头,就在寒灵山遇到过一排排死人兵巡逻的怪事!”
“嘿,老头子我越说,你怎么越对那地方感兴趣啊,年轻人果然是要撞了南墙才懂回头!”
入了宿迁城,黑衣年轻人临走前,给了许老伯一块乌漆嘛黑的令牌。
说是前往远道商会,将这块令牌交给掌柜的,他们便能一次性全部收走这一马车的黑煤丝。
许老伯将信将疑地收下这块令牌,还想说什么,这位黑衣年轻人就已经走远了。
远道商会可是宿迁城的顶级势力,连那些许老伯眼中高不可攀的仙长都不敢得罪此商会。
许老伯默默把令牌收进怀里,架着马车还是去了老主顾那里,毕竟双方合作很多年了。
“小陈啊,我这一马车的货量是不是算错了,咋比去年给的银钱还少了两贯钱!”
“许老头,今年收成好啊,不止你家送来了这么多的量,你同村的张家也送来了不少,这价钱都是二掌柜商定好的,这钱你要是不满意,你就拉走,别给我在这磨磨唧唧的!”
“小陈啊,你看在我跟你父亲多年的交情上,你再去帮我跟二掌柜说说,这价格实在……”
“许老头,正因为看在你跟我父亲的关系上,我才只收你半贯钱的介绍费,你就知足吧!”
“行……行吧!”
“那你就在这里按上手印吧!”
正当许老伯把拇指落在黑泥里,落下手印之时,他想起那位黑衣年轻人的话语。
把心一横,老实半辈子的许老伯,掀飞账单,说道:“这钱我不要了,这货我要拉走!”
被黑泥砸了一鼻子的小陈,见驾着老马车飞奔而走的许老伯,怒骂道:“狗日的,你这老不死的下次休想再把货拉到我这里来卖,你这车黑煤丝我看今年是卖不出了,吃西北风吧!”
许老伯远远喊道:“小兔崽子,等老子回村了,就找你爹问问清楚,让他来管管你!”
这辆老马车哐哧哐哧地来到宿迁城最繁华的街道,很快眼前出现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
待许老伯被寒风一吹,脑子冷静下来之后,便在远道商会面前局促着,不敢上前。
这家商会太整洁了,光是站在门口就感到暖气温润身体,门口的女娃娃也跟仙子似的。
踌躇了半天,许老伯最终鼓起勇气踏上远道商会的阶梯,哪料门口就有一位青衣小厮走了出来。
许老伯吓得后退两步,赶忙坐上自己的老马车,但被青衣小厮拉住了。
青衣小厮道:“老人家,我看你在我们店门口站半天了,是有什么事吗?”
许老伯闻言顿时松了半口气,还以为是来教训自己的,于是颤巍巍地拿出怀中的令牌。
青衣小厮眼神一惊,微微躬身,双手前去接过这块远道令:“老人家,您里面请!”
许老伯满脸懵逼地被两位仙子似的女娃娃请入古色古香的楼阁。
青衣小厮则带着这块远道令前去找此地的大掌柜,这块远道令的真假他也不好分辨,但没人敢冒充才是。
大掌柜接过这块玄黑色的远道令,这种颜色的远道令他也是第一次见。
“此令上的气息确实出自远道家族,而且起码是劫宗族老的手笔!”
“这事我得去请示一下家主,你给我好好招待那位持令者,不容有任何怠慢!”
大掌柜走入后院密室,对着一面铜镜,燃起一根紫香,轻烟袅袅,飞入这面铜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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