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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周五的傍晚,诺阿按照和蒙特罗神父的约定,在下午洗过澡,换上了她最干净体面的一套衣服,准时来到了神父的办公室,准备接受‘净化’仪式。

但是今天神父并不在办公室里,诺阿等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要是‘净化’不能准时开始,晚上回去就要错过门禁时间了,想起守门的老修女凶悍的模样和她骂人时的话语,让诺阿抖了抖身子,决定起身去找找神父。

这并不是诺阿第一次来到神父的办公室,她知道侧门里面有一条走廊,猜测着神父是不是先在‘净化室’里面等着自己,诺阿轻轻推开了侧边的小门。

走廊里只有墙边嵌着几盏极昏暗的油灯用来照明,模模糊糊间诺阿有些认不清自己曾去过好几次的‘净化室’究竟在哪一扇门后,她只能尽力分辨,摸索着打开了一扇相似的门。门后却不是诺阿熟悉的、有些窄小的‘净化室’,而是一间颇为华丽的厅堂,她本想离开,却听见了屏风后面传来了自己熟悉的神父的声音。

“麦克尔上校,我觉得这个计划好极了,南岛的那些人不值得我们花费那么大笔的金钱去救灾,况且他们大概率是夸张地叙述了他们所受到危险,他们的粮食商会不是还极力阻止我们推行粮食限制政策嘛?直接将动乱分子当作极端异教徒处死吧,神明会应允我们的所为的。”

高脚杯碰杯的声音充满了高傲和冷漠,诺阿听到‘异教徒’和‘处死’全身就开始止不住地战栗起来,再想悄无声息地推门离开更是难上加难,屏风后的两人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谁!”

蒙特罗神父快步绕出屏风,发现了在门边瑟瑟发抖的诺阿,宽大衣袍投下的阴影将诺阿完全笼罩。

诺阿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是脖子上传来无法忽视的疼痛和窒息感,耳边是神父带着怒意的质问:“谁让你进来的?你听到了多少!”

“神、神父大人,我没、没听到,什么都没有,我来找净化,咳咳,室,求您......”诺阿因为缺氧涨红了脸,挣扎着断续说出求饶的话。

那位被称为麦克尔上校的男人也缓缓从后面踱了出来,轻飘飘瞥了诺阿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闻着鲜红的酒液散发出的醇厚香气,漫不经心地开口,“算了,这是你们修道院的学生吧?死在这里不好处理,别忘了上次凯萨琳的事,差点就不好收尾。”

或许是上校的话起了作用,蒙特罗神父松开了手上的力道,诺阿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剧烈地咳嗽着。

“你知道什么不该说吧,小女孩。”麦克尔上校俯视着诺阿,漫不经心地踢了踢诺阿的腿,

抱臂看着她。

诺阿甚至感受不到尖头军靴撞击身体的疼痛,只知道不停地点头,在得到‘赦免’之后立马慌忙地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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