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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慕容琛去了围场,苏语凝只得一人在家养伤。这不,一身浅粉色衣服的苏语凝,一脸笑意盈盈的打理着手中的石榴盆栽。拿起其中一根枝杈,笑意盈盈的对着身后的白鹿道;“何姑娘收到盆栽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啊!”

白鹿浅浅一笑,“听说是王妃送的,差点摔了,不过还好有何将军拦着。奴婢也按照娘娘的吩咐,让他们的大夫亲自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她才让人端进去。”苏语凝手上拿着剪刀剪掉多余的枝杈后,细声道;“越贵妃快生了,陛下是不是要回銮了?”

“给越贵妃孩子和越贵妃准备的礼物,都给我备好了!”说完放下手中打理好的盆栽,“拿上盆栽,我要和皇后娘娘好好谈谈心!”

好好谈谈心五个字咬的很重,听在白鹿和落梅耳朵里更是变味了。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自家王妃想要小小回敬皇后的意思。

苏语凝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禁思绪万千。“我躺这半个月,外界是不是早就传言我没了?”白鹿连忙把手中的水杯放下温声说道;“哪有啊?”

“您昏迷的时候,几个国公夫人还亲自来看望您呢!外面的百姓都因为您的昏迷,替你担心呢!”

“奴婢觉得您要再不醒,咱们王爷估计都要把那些神棍给请来了。”苏语凝听罢被逗笑了,“胡说什么呢?”看着街道两旁形色匆匆的行人,苏语凝这才恍然想起什么,放下帘子温声说道;“听说皇后娘娘向陛下自请废后了?”

说完还自叹了一口气,“皇后还真是天真了。我到真想利用自己这条命,把何潞雪和她的全族拉进地狱。”

看着一脸苍白的苏语凝,白鹿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手心冰凉的握着苏语凝衣角,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呸呸呸。”

“娘娘胡说八道什么呢?您的命哪能跟何潞雪那种女人比啊!瞧我这嘴,您犯不着为了那种女人让自己这般。再者说,此番她强嫁之事在朝堂之上闹的沸沸扬扬。”

“您是不知道,百姓们纷纷跪在宫门前要求处置何潞雪的时候场面。”

“就是有些可惜,只差一步了。殿下说赐死圣旨都拟好了的。可是何将军醒来后,拖着病躯在御书房用兵权把她换回来了。王爷气不过,东临陛下更是气不过,可是情况复杂,这才只是打了板子。”

“不过,何将军一品将军的职位被剥了,她县主婚仪也被剥了。”

听到这些话苏语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看上一个男子就不顾他家世背景,非要强嫁不可呢?”

白鹿换了姿势手支着下巴,冥思苦想后道;“谁知道呢!那就要问问何姑娘了。是不是以为只要进了王府,她就可以让王爷倾心她了?”

一直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落梅,语气不咸不淡的道;“她这辈子也只能想想。”

“先不说王爷不会移情别恋,就算她进了府,这辈子也不可能是正室之位。南岳皇室规定,就算王妃过世,只能是重新册立,而不是让侧室成为继妃。”

“所以何家打的是毒死王妃之后,让何潞雪成为继妃。只是南岳皇室中成为继妃的条件中,何潞雪也是不符合条件。”听着落梅的话,有些疲倦的苏语凝靠着软枕上,接过落梅的话语气轻声说道;“实权在握,又是兵权。父皇允许皇室出现一个夫君就够了。就算真的让何潞雪进入府上,只怕夫君也会成为新皇的忌惮。”

话落苏语凝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何姑娘糊涂啊!以为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实则不过都是皇权下的棋子罢了。”

落梅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靠着软枕的苏语凝,温声说道;“娘娘,王爷可说了。他出去这半个月回来您要是还这般清瘦,可是要拿我等开刀的。”原本昏昏欲睡的苏语凝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睁大,连忙抬起头看向一脸笑意的落梅,手下意识的握着软枕,皱着眉头咬了咬唇瓣,“我吃的够多了。”

“不信你问白鹿呀,她做的扁食我吃了一大碗呢?”白鹿听到这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对,素的。”

听到白鹿这句话的苏语凝,下意识的拧眉,看了看和自己一样拧眉的落梅,瞬间有些不自在,“夫君怎么这样啊!”

落梅心里清楚,苏语凝一向口轻,怀孕的时候就不怎么爱吃肉,生产后更是如此。可是苏语凝这样吃不下去饭,慕容琛烦躁啊。所以,万般无奈只能吩咐小厨房尽量按照份例多给苏语凝做些荤菜,可是奈何苏语凝吃的还是少。

苏语凝入宫后,看着长街行走的宫女比之前多了不少,有些诧异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落梅轻声说道;“越贵妃生产在即,陛下担心出事,特意安排的。”话虽然没有明说,苏语凝却也清楚,应该是为了不让孙家或者魏家暗地下手吧!

苏语凝勉力扯起一丝笑意,看着身边侍女端着的石榴盆栽莞尔一笑,“这盆栽送给皇后娘娘,寓意还真不错。”说完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围场的兄弟三人气氛,不比皇宫大内好到哪里去。慕容琛身着一套米白色衣服,袖口处用金线点缀,上面绣着点点梅花,远远望去矜贵之气尽显。只是他手中把玩的箭矢头的动作却越发烦躁。

坐在主座的慕容锦双手捂着脸,坐在慕容琛对面的慕容启有些担忧道;“弟妹身子骨刚好些,你这样过来……我可听说你这几日可是一直没睡好。”

慕容琛眼神泛着一丝苦笑,“害她的人只是挨了顿板子,不仅如此还高嫁了。我现在都感觉自己没脸见她。”听到这句话的慕容锦放下手,露出了自己狼狈的样子。看着自己弟弟样子,慕容锦有些苦笑,“是不是何潞雪不死,你心口那股子怨气难消啊?”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自责没能护好王妃罢了。”慕容琛的话越是平静就意味着他越生气。慕容启见此也深知其中缘由,“阿锦,如今大燕军的兵权已经收回,你还在担忧什么?”慕容锦无奈叹了一口气,“密探得到消息,母妃欲在越贵妃生产之日,意欲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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