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的大厅并非多得大多数人想象中的正方形,而是携衬着走廊,大门和后面都在同一侧,不过相距甚远。
厅堂最南边的窗户干净明亮,几乎是所有光线的来源,其中有一扇附着了彩色玻璃。
彩窗以暗蓝、深红为主调,碎小而昏暗。
同一角度中,五颜六色的光芒映照一尊圣母圣婴像,她双眼微睁、手中怀抱婴孩,慈悲地神情引动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
那绑缚起来的囚犯面若死灰,他看了一眼圣母像,仿佛心有不甘似的,舌头奋力地抵住嘴里的碎步。
好不容易吐出来的一角,却被旁边汉子用大手重新塞了进去,并附带重重地一脚。
对比在监狱里面受到同等待遇囚犯,这位仁兄的年纪实在是年轻得过分。
在许多以寿命见长的国家里面,像这样不过15岁的小伙子还应该在家庭的保护下茁壮成长。
痛苦的眼神让附近几名贵族的女性家眷都心有不忍,右侧脸颊上的淤青和脖子上的伤痕重的出奇,紫红色的斑纹如同蜘蛛网一样,她们纷纷出言劝告将这个年轻人的绳子松一点,别让他这么痛苦。
“请原谅,女士,这是罗伯斯庇尔男爵的命令。”打手不近人情地回复道。
他站在这个年轻人的旁边,恶狠狠的眼神好像自己看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偷窃主人家里财物的畜生。
“男爵究竟在什么地方?”
一位尚未摘帽的贵族说道:“是啊,他说害死秘书长的凶手抓到了。人在哪里呢?不会就是这个用绳子的绑住的孩子吧。”
面对众人的质疑,打手不敢托大,他连忙低下头颅,表示自己的谦卑。
“我想您说得对,我们收到消息是抓到的恶人正是这个年轻人。您别看他模样稚嫩,手臂还不足我一半粗细,可是当披着人皮的恶魔想要行凶的时候,他们根本不需要多少的力量。”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许多的凶杀案,都是意想不到的人办到的。”
“至于整件事情的原本的情节,请您宽恕我的愚钝,因为我只是听从我主人的命令,具体究竟什么情况并不清楚。但是以男爵大人的智慧,他派遣我们抓住这个人一定是有证据的。”
那贵族点了点头,于是其他人也更有耐心地等待起来了。
自从刚刚听到楼底下有人吆喝,伊凡就匆忙结束了手术,他知道和人有关的事情总是峰回路转的。
伊凡就藏在人群的后面,有几个头上戴着牛角状的或是圆圈状的头饰的夫人站在了他的身前,成为了不错的遮挡物。
大厅人虽然多,却不如上一次参加欢迎聚会的人多,所以他仍然能在群体缝隙中观察到自己想要了解的一切。
“下毒杀人的得利者开始准备操控众人的情绪,为自己谋划更多了?”
“真是无比贪婪呐,莫非还想利用秘书长昏迷的事情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呵呵——也就是这些处于围观状态小贵族还以为上层建筑一团和气吧。”
伊凡冷笑了几声。
他倒想要看看那位自以为是的男爵葫芦里面究竟卖得什么药。
于是尽量隐藏住的自己的身形,并且侧过脸去,好让熟悉的自己的人,不能立马认出这是那位曾经为秘书长治疗的医生。
夏绿蒂夫人的头发盘的老高,金色头箍侧面的玛瑙闪闪光亮,灰色的发丝掩盖在半透明的纱幔下面。
从外面看,只觉得这位女士的金发柔顺自然,配合她袖长的脖子,简直就像是树枝上最饱满的香橙。
《罗马玫瑰》中写道:“如果一位女士看到自己美丽的金发掉落......她应该把死去的女人的头发拿过来,或者垫上浅色丝绸,然后塞进假发套里。“
伯爵夫人的头发原本不是金色,只不过她擅长用头饰来掩盖自己的缺陷,加上本人不可辩驳的自信神情,根本没有会注意到那编制精美的发髻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男人们都用艳羡的目光看到孔多塞侯爵,就像是一名孩童看到小贩口袋里面的麦芽糖,因为对方正挎着整个庄园里面最美丽的女人。
侯爵脸色红润,他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仍然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抖动卷曲的胡子说:“马丹,你告诉我发现了杀害马萨林阁下的凶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将答案说出来,解答我们的心中的疑惑吧?”
市长阁下姗姗来迟,他的秘书为他收纳起衣服。
旁边的贵族看到了,便纷纷这位身材臃肿的官员让出一条道路。
伊凡躲在人群里面,亲眼看到市长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那只灰色的、波浪似的的假发便随着他的快步前行,不断地上升下降,犹如瓦罐里面跳动的豆子。
柱子和拱扶垛结构的承重应用而削弱了对传统厚墙的需要,而是外观以粉红色、奶白色的大理石砌成,展现着优雅高贵的气质。
罗伯斯庇尔男爵就站在圣母像的前面,得以地向众人鞠躬。
“诸位,非常抱歉在这愉快的上午,还要叨扰各位先生和女士的美妙时光。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个人的幸福和欢愉更加重要的事情,比如说为一位无辜受难者宣判公正。”
他的手指带着阴谋气息,眼睛露出了毒蛇般目光。
不过却没人能够识别其中的古怪,因为大家都被他夸张的语气给吸引了注意。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但凡对权利稍有兴趣的人都会知道,罗伯斯庇尔男爵说得是秘书长意外中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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