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宁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鸡鸣山,朝东谷县衙走去。
“咚咚咚......”县衙前鼓声响起,鼓声传遍整个城东,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东谷县的县主刘成秉在县主这个位置坐了六年,升迁无望,索性每日饮酒作乐,县下治理皆由县丞李祥和县尉孙元两人商议处置。
刘成秉宿醉未醒,被鼓声惊醒,张嘴便骂:“哪个无知混账搅了本县主的清梦?!”
不一会,周捕快敲了敲刘成秉的房门:“启禀县主,有人在衙前击鼓鸣冤。”
“赶紧把他给我赶走,再敲就把他给我关进县衙大牢。”刘成秉不悦的说道。
周捕快支支吾吾说道:“县主大人,小人瞧着那人好似新任青阳县县主宁阳,听闻前日宁县主的父母皆被歹人给杀害了,只是不知为何,孙县尉并未让小人等去宁家查案?”
刘成秉听闻呼出一口气说道:“赶紧去把李县丞和孙县尉喊来,先把宁县主迎进县衙,快、快......”
刘成秉年过四旬才花银钱谋了个县主的职位,自然是不敢怠慢宁阳这种十六岁便通过会试做到县主之人,或许过几年的时间宁阳便会升到济水郡内任职。
县衙内,李县丞和孙县尉都已赶来,宁阳站立堂前,刘成秉也未坐在公堂书案前。
刘成秉开口:“宁县主高中归来,鄙人公事繁忙还未去恭贺,还望宁县主勿要见怪!”
“刘县主,宁阳今日所来只要求县衙将杀害我父母的凶手绳之以法。”宁阳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刘成秉故作诧异的问道:“宁县主父母竟被歹人所害,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说罢看向身侧的李县丞和孙县尉。
李县丞满头大汗却闭口不言,低头看向县尉孙元。
“宁县主,其实在下不说,宁县主也会知晓此事,那三人其中一人是仙剑门弟子,其余两人是在青阳县经营仙剑门产业的外门弟子,实在不是在下不想缉拿凶手,而是朝廷都不敢轻易得罪仙剑门,更何况我们一个小小的县衙,再者说那名仙剑门弟子至少是宗师境,我等最高才练气境,如何才能应对。”孙元说完有些如释重负。
宁阳知道涉及到仙剑门与他们多说无益,此行主要是探查凶手的行踪及打探妹妹的消息,毕竟县衙也是耳目众多,总比牛二、赵大娘他们知晓的要多一些。
宁阳又问道:“孙县尉可知晓他们三人现在的去处,还有这两日是否见过我妹妹?”
“回宁县主,那三人昨日已离去,看离去的方向,多半是去了青阳县,至于宁县主的妹妹,前夜令尊出事后有人见过她跟鸡鸣山上的老道士往北去了!”
鸡鸣山,老道士。
鸡鸣山上有个破败的寺庙,老道士三年前来到这里,整日里神神叨叨,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而且还是住在寺庙里的道士,山下的孩童见他害怕便逐渐的不再上山玩耍。
说来奇怪,不知为何唯独宁安与他亲近,这两年总是偷家里的饭菜送到山上,父亲宁遂也偷偷跟上去几次,眼见老道士对宁安没有什么恶意,每次都只是是给宁安讲一些也不似这世间的故事,便默许了宁安的所作所为,隔段时间还会亲自给老道士送一些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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