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把众人逼到了死角,在聚义堂几人煽风点火下,仆役们只得心下一横,叫喊着拉出兵器,冲了上去。
“楚掌柜,休要血口喷人!”
为首的紫袍武师听得‘牌匾’二字,心中一凉,慌忙开口,他们今日前来本是兴师问罪讨个说法,目的仅是逼迫这位掌柜于武师堂前退步,进而保住众人在药房的利益。
可若是演变成砸人招牌,上门寻衅滋事,那性质便完全不一样了。
虽说论地位武师堂更高一筹,但在职能上药房与其相当,也就是说楚安这个掌柜实际上是跟于宏深那位武师堂堂主同级,严格算下来在场众人都算下属。
以下犯上,真若将事情闹大,那定是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为首的武师还欲为牌匾之事分说,可只是抬头功夫,那群药房的杂役竟也是不要命地冲上前来。
虽然心中憋屈,可一等武师知道在牌匾的事情没说清楚之前,万万不能伤对面一人。
“安全擒下,别伤一人!”
命令下达,一众武师也只能照做,只是杀人容易,制服难,更何况这般无伤擒下。
于是在大街上上演了极富戏剧性的一幕,两方人马械斗,竟是普通人一方神勇,而那些平日里在城内耀武扬威的武师却是被冲得七零八落。
荒唐的闹剧终有落幕的一刻,冲突爆发了半柱香的功夫,只听街尾马蹄声响起,三位武师堂堂主联袂赶至。
“都给我住手!!”
一声暴喝,压过场中嘈杂的气氛,但见于宏深坐于马上,面色阴沉盯着众人。
来之前他的心情是不错的,一众武师前来药房讨要说法的事情他是知道,与其说没管倒不如说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东院与西院矛盾已激化到一定地步,于宏深既然选择站队西院,便唯有将杨天自推上馆主之位,才能将他的利益最大化。
本来东院那条破船已是濒临沉毁,可谁成想楚安突然的‘投敌’,竟是又让其缓过劲来。
今日听说了楚安吊起一位武师,于宏深本想借题发挥,以武师堂众怒逼迫药房让出一部分利润,可谁成想局势却是演变成这幅模样。
“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于宏深开口质问,武师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解释,片刻三位堂主才理清原由,可还没来得及思索,就见楚安挣扎着上前,手指着不远处碎成八块的牌匾喊冤,
“三位大人,这群人上门二话不说便砸了招牌,在场父老乡亲都能作证,你们可要为我药房做主啊!”
说话间楚安是声泪俱下,放在不知道的人眼中还真只当其受了天大的委屈,唯有知道前因后果的聚义堂几人心中暗暗佩服这位的演技。
“信口雌黄!”为首的武师开口辩解,“牌匾乃是实木,悬挂高不过两丈,就算摔落怎可能碎成八块,且断口边沿有着刀锋劈砍的痕迹,分明是你做局陷害我们。”
一番推测有理有据,而楚安闻言却是神情恍惚,“你们竟然还用了刀?”
“欺人太甚!”
难以置信的表情转瞬即逝,其面庞肉眼可见地狰狞起来,随即不顾身旁人的阻拦朝着为首那人扑了过去,
“今日我药房众人,就算舍了这条性命也不叫你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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