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深蓝上衣,黑色长裤,表情严肃非常,一看就是不喜颜笑之人,手上一柄未出鞘的大刀也是衬托出其几分凶狠。
“你是谁?”
男人看着叶纯话音冷淡,甚至带着几分敌意,颇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架势。
叶纯见状则是松下一口气,这人看起来虽然凶狠,但至少看似不是山匪恶徒。想着对方先占此处为了不引起矛盾,便躬身一拜,话语柔和诚恳,“在下和书童行至山道,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周围又有野兽嘶吼,瞧见这有火光,便想着能否借贵地休息一夜。”
带刀男子闻言皱眉,看着叶纯虽然持剑做揖,但却文弱,如此也敢走山道,不由提起几分警惕,刚想着拒绝,可破道观中却响起一声苍老声音,“既如此,公子便请进来吧!”
“多谢。”
叶纯闻言欣喜,有这破砖烂瓦当做庇护,至少不用担心会有野兽来袭了,可他却也带着警惕,只要有什么异常他能确保自己第一时间可把石灰粉抛撒出去。
穿越过来这么久,他已经深深学会什么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
带着方庆和持刀壮汉擦肩走进屋中,叶纯发现这屋中的人倒是不少。
除却持刀壮汉,还有一位老者以及两名女子,两位挑夫,而在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抱剑青年斜躺着。
“叨扰。”
叶纯对着老者再一行礼作揖表示感谢,便拉着方庆到了破道观无人的另外一方休整起来。
两人刚刚准备点火,便听老者问到,“我听公子口音,似乎是沧洲口音。”
叶纯顺着声音看过去,老者一身青衣,头带毡帽,火光映射之下,眉目皆是慈柔,面对问话,却也不好不接,只得点头应声,“是的,在下沧洲青澜县人。”
“青澜县!”
老者听到叶纯说到青澜县,神色一震,便当即惋惜不已,“听说一月前青澜县发生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灾,死了不少人。”
叶纯叹息一声,神情恍惚哀伤,“在下数十家人皆是命丧灾水之中,若不是我与书童出门在外,只怕也是难逃浩劫。”
对于这些事,叶纯也没想隐瞒,毕竟都以发生,说与别人知道也没什么,如此倒也坦荡。
“老朽年龄如此,话也就多了些,提及公子伤心之事,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老者面对叶纯,微微躬身露出歉意。
“无妨,与老丈相谈一番,倒也缓解了些许心抑之气。”
叶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带着浓郁书生之气,让青衣老人对其颇有好感。
“那公子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叶纯坐在刚升起来的火堆旁,搓手说道,“在下准备前往京中投靠亲戚。”
“哼,你这书生的胆子倒大,前往京城不走行京官道,走这偏路山道。”
一旁持刀壮汉,端坐于倒塌石像身上,对于叶纯两人依旧保持警惕。
其中意思也是十分显见,大意是说他们两人只怕有些问题。
对此叶纯带着十分无奈模样,“若不是囊中羞涩,在下也不想上着风古山,前些日子还遇到了山匪,若不是跑的快,命都给丢了。”
如此话语倒是恳切,壮汉也没再问下去。
青衣老者对此赶忙说道,“这是老朽家中侍从,一届武夫话语重些,公子见谅。”
“老哥一看就是性情中人,加之如此荒野突然出现两人,有如此反应也是理所当然,何来见谅一说。”
“倒是在下突到,让诸位心神惕警,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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