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也不是对老板抱有期待。
只是觉得那段时间自己的努力付出,结果当事人连分手的原因都不知道,挺悲凉的。
她也很快能想通其中原因。
他们这样的人从小就在那样规矩的环境里长大,那些对她来说繁琐不堪的规矩礼仪,在他们眼中如同呼吸一样简单,所以他又怎么会理解她一个中途走进去的人是什么心情?
一个人对自己熟悉环境的理所当然,总是很难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
好在,她也从不指望他的理解。
只是对于他突然找上门的举动有点莫名。
“你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個问题吗?”她问,然后不等他说话,就回答了他,“不是,之所以分手,不是因为你忙没时间陪我,我性格独立,原本也不是那种渴望别人陪伴的人,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就这么简单而已。”
“哪里不合适?”老板不解而执着。
“哪里都不合适。”瞿扶澜不准备跟他纠缠这种问题了,打算速战速决,“老板,不,裴先生,我还有事忙,恕不能招待,再见。”
说罢,她关上了门。
再次出来的时候,老板已经走了,瞿扶澜也没在意,出门跟闺蜜商量事情了。
……
裴霁安独自开车在路上,等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一家俱乐部门口。
他却并不下车,而是坐在车里,打开敞篷,靠着驾驶座闭目,吹风。
豪车的到来,自然吸引了俱乐部门童,一看是裴氏集团总裁,门童果断让前台联系总经理。
像裴总这样的贵客,哪一次不是总经理亲自招待?
总经理收到消息后也很快下来,走到敞篷车前,笑嘻嘻的问,“稀客啊,裴总今日有空到我这破俱乐部逛逛?”
这话实属客气了,如果这个俱乐部也能用破字形容,那这个城市所有俱乐部都没法看了。
裴霁安依靠在座位上,没有应声。
总经理也不在意,继续笑眯眯的开口,“来都来了,进去坐坐吧,我这个地方你还不了解?不管有什么烦难,只要进去,保管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也不知是哪句话说动了裴霁安,他睁开了眼睛,狭长的眼眸里依旧让人看不出情绪。
九楼,靠窗位置。
总经理从酒柜处拿了一瓶红酒,一边开一边朝窗口位置走去,还没入座,就听裴总道,“来一瓶威士忌。”
烈酒。
总经理挑眉,虽然手里的高级红酒被开了瓶,依旧毫不犹豫转身去换。
“需要找个人来说说话不?”这就是问需不需要小姐了。
裴霁安仰头一杯酒下肚,一言不发。
总经理就不自作主张了,默不作声的陪喝了几杯酒。
说起来,能让他亲自作陪的人可不多,但他这个俱乐部能开得起来,并且成为本市最好一家,全是归功于眼前这位,所以别说让陪酒,就是其他服务……
说笑说笑,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裴总如同他再生父母一般,怎么孝敬都是应该的。
“这光喝酒也不行啊,这是酒比较烈,总得吃点其他东西垫垫肚子,裴总想吃点什么?”
依旧得不到回应,但这一次经理自作主张的点了一些从前裴总过来时会吃的东西。
“听说你前阵子谈了个女朋友,我那阵子太忙了,也没机会孝敬点什么,怎么今日过来,没带来?”
准备喝酒的男人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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