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通缉犯叫王徒么?”许言假装初次得知,微笑道:
“这就是我说的,需要一点运气。
当然,也有战术的加持,对方与你们一样,并不认为我有反抗的能力,所以,我故意示之以弱,令他放下警惕,这才获得了偷袭的机会……”
他简略将搏斗经过叙述一番,巧妙隐去了“潜能戒指”的作用,只说自己面对生死危机,超常发挥……这同样符合逻辑。
例如他上辈子看过的一条新闻,一名母亲为了救压在车下的孩子,竟徒手掀翻了一辆汽车……
果然,听完他对战斗细节的还原,宋庆山并未反驳。
许言的说法符合他对现场的“还原”!
理论上,在条件恰当的情况下,的确有杀死王徒的可能。
毕竟……说到底,一阶超凡者与普通人的差距,也并非无法抹除。
不过,宋庆山很快注意到另外一个华点:
“按照你的描述,你对这场袭击早有准备,你之前也说过,自己是被迫反抗……我看过你的资料,很干净,我很好奇,你在这件案子中究竟扮演怎样的角色。”
顿了下,中年探长语气深沉:
“或者说,王徒……为什么盯上了你?!”
话落,宁兰与展红博也竖起耳朵。
这场审问到此时,才涉及案件核心,是的,王徒到底想做什么?这名少年又缘何卷入其中?
这正是困扰所有人的谜团。
这次,许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下,脸上显出谨慎的态度:
“其实,我与你们一样,并不完全了解真相,至于王徒为何盯上我,也很简单,因为我机缘巧合,拿走了他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恩……我不完全确定,但可能涉及超凡。”许言敏锐察觉,当他吐出“超凡”两个字,对面探长表情明显严肃。
他继续道:
“那是一枚血红色,表面浮凸骷髅头的玉牌,它就放在我卧室的抽屉里。”
骷髅玉牌?宋庆山眼底掠过困惑,旋即,再次拿起手机,拨通第二个电话,吩咐道:
“立即上楼,确认嫌疑人卧室抽屉里是否有一枚玉牌。”
嘶……我家附近果然还有探员留守……许言挑了挑眉,说道:
“我家人并不知道内情。”
宋庆山看了他一眼,握着手机,补充道:
“注意态度,不要惊扰到其他人。”
“是。”话筒那头传来声音。
再次按灭手机,宋庆山示意他继续说。
许言组织了下语言,说道:“事情,还要从一次交易说起……”
他先陈述了自己平素向往超凡,而后,仔细说起了向贾文购买“笔记”的那次交易,不过,在他的描述中,他从贾文手里买来的东西,成了那枚玉牌。
“……贾文对我说,这是从某个年代久远的遗迹中挖掘出的,其中蕴含着超凡的力量……这让我很心动……”
宋庆山问道:“所以,你就买下了它?”
“它真的很便宜。”许言给出了个符合人设的回答,见对方并未质疑,他继续说道:
“买到手后,我进行了研究,但并没有找到超凡痕迹,一度以为被骗了。
再然后,贾文找我维修一块机械表,我就和他说起了这件事,想尝试挽回损失,可他当然不会同意,只是反复和我强调,这东西来历神秘,并和我说,这是大约半年前,他从一个客户手里收购的,就在发生连环车祸那天。
可能是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神秘兮兮地描述客户怎么古怪,可能与那起车祸有关,他之所以卖出玉牌,就是不想惹麻烦。”
半年前的车祸……攥着纸笔,专心做笔录的宁兰抬起头,眼神一动,仿佛明白了什么。
至于“贾文修表”,这也是她去走访那天,获得过的信息,前后可以印证。
“继续说。”宋庆山来了兴趣。
许言说道: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信,只以为是他在忽悠我,直到不久后,宁警官过来走访,我才得知,贾文被人杀死了。”
他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情: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非常紧张,因为我突然想起贾文和我说的那些话……
贾老板虽然人品很差,也得罪过一些人,但无论如何,都不至于闹出人命,何况还是‘仇杀’……
而算算日子,最近恰好是玉牌当期截止的日子,这太巧合了,如果不是这样巧合,我或许也不会联想到这件事,可如果呢?
如果贾文那天所说为真呢?
玉牌的主人的确与半年前那起车祸有关,那么,这件事就值得警惕了。”
听到这里,那名戴着眼镜,名叫“展红博”的青年脱口而出:
“所以,你猜测,王徒杀死贾文,可能是与玉牌有关,对方回来赎回物品,可却得知东西被卖掉了,所以愤而杀人?”
咦,小哥你很会捧哏嘛……许言颇为意外,赞赏地点头:
“没错。不过,我觉得未必全然是怒而杀人,还可能有‘灭口’的考量。”
展红博好似进入了推理状态,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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