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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羽跟他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信息也没问到,心中颇有些失望。

于是又回头看了看鬼阳林,心里更痒得难受。

回想当时,见挥使出的鬼阳林,进得林去,扔鸟过来的架势,潇洒自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多半是那人被缚在了林中,可安枕无忧,可谁能想到,竟叫他逃走了,鬼阳林的机关束缚之中逃走了!

并且眼下,从种种迹象中显示,那人逃出了束缚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藏在了鬼阳林中。自己和江川都是进过鬼阳林之人,知道里面机关重重,是一个机关林,一个能在机关重重的鬼阳林中行动自如之人,那得是怎样的高手?

想到了这里,他看了看身边的江川,心想,一定是不比这位差,起码也是不分伯仲。

他刚想到这里,就见贴着路边出神走路的江川,一个不小心,脚踢在了花圃上。

那花圃是简易花圃,简单用砖头垒成了镂空状,用来在里头放了鲜花。

因为花盆摆放在路边显得杂乱,便砌了个花圃,再将几个花盆一同摆放进去,既干净清爽,又整齐大方,等开学礼结束,官员们一走,花盆一搬,花圃拆除,又恢复原先的样子,省事。

所以,砌的时候,就很简单,转头随便地垒了一垒。

这一脚下去,就听“哗啦”一声,花圃应声倒了一半。

也不知道江川是被吓的还是被惊到了,就见他全身一抖,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一个平地摔倒,还差点撞着了人,几块砖头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脚面上,疼得他是龇牙咧嘴,表情扭曲,那表情要多苦相要多苦相。

就这个模样,和刚才符羽想象中高手模样,完全两样,大相径庭,云泥之别。

旁边经过的人,惊险避开,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纷纷指责道:

“我说这位同侪,你是怎么回事?走路都不会走了吗?那么宽的路你不走,你非得要贴着路边走,怎么不贴着路边你不会走路了?”

“你是没带脑子出门还是没带眼睛出门?我看你是把心留在了斋舍里了,那么大花圃你看不到,比真眼瞎也好不了多少,劝你还是找人做一副琉璃镜戴戴,免得成了睁眼瞎。”

“伤了自己尚且好说,伤了旁人你担待得起吗?毛毛躁躁,冒冒失失,我尚方书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子?”

……

符羽听着都要来气了,可江川好脾气地连连拱手,一脸歉意,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抱歉!抱歉!实在抱歉,是在下走神了。”说完还不忘朝符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别管了。

就他那个样子,凭谁看了不要说一句,怂!真怂!

那几个人连话都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哼哼了两声,像嫌弃废物似的,赶紧走了,生怕走得慢了,再看到江川那张脸,和那一叠声的抱歉。

当然,他们觉得江川傻,但是符羽却绝对不会这么想。

他嘴角噙笑,双手抱在了胸前,下巴高高抬起,眼睛斜视着他,那就在嘴边的话,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

——演,你继续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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