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这个小姑子在方氏眼里算不上怎么亲近,但是架不住婆婆溺爱这个宝贝闺女,自己和她亲近,多少能沾点光。
今日看见小姑子也有和自己一样的下场,内心就是一个字“爽”!
可是自己心情还没爽够,就听到一声凄惨的喊叫,吓得她顿时两腿发软。
文弘听到了是儿子平平的声音,大跨步跑进房间一看,立马呆住。
原来是方氏把做好的白菜汤端到了桌上,贪吃的平平早已被家里惯得不成样子,忍不住大白菜里那片大肥肉的诱惑,迫不及待的伸到菜盆的时候烫到了手指,小孩子的皮肤平滑细嫩,经过高温烫伤很快就红肿起水泡。
孩子疼痛难忍,才发出凄惨的叫声。
弟弟一哭,康康也吓得赶紧远离饭桌,看见爹娘还有奶奶进门,再也绷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乱哄哄,文弘抱着儿子平平在那里柔声安慰,康康看见宠溺的奶奶进门,张开双臂求抱抱。
马春花没忍心拒绝四岁的娃娃,抬手就把康康抱在怀里轻抚。
方氏进门不是心疼的对平平安慰轻抚,而是满眼异常狠毒的四下寻找着什么?
发现目标的方氏,犹如饿极了的老虎遇到羔羊似得飞扑过去,面目狰狞的拿着炕上的笤帚快速的一手拽着妙妙的胳膊,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狠狠的招呼在妙妙的身上。
马春花心说,这不是虐待儿童吗,都是孩子,她一个做母亲的人怎地如此忍心下狠手?
“让你不好好看着弟弟,长着两个瞎眼窟窿当摆设,你说是不是你那个装死的娘教你的,故意迫害你弟弟?”
文德听到哭声也跟着跑进来,同时进门的还有马春花最小的儿子文飞。
妙妙强忍着泪水,这样无缘无故的被打被冤枉已经不是第一次,家里除了爹娘,好像都不喜欢她,孩子眼睛里并没有求救的意思,就好像被人提溜着随意牵动的木偶任人摆布。
马春花大怒,“当老娘是死人啊,我还在呢,方氏你想造反不成?”
方氏吓得身子一颤,这要是被扣上忤逆的罪名,她将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手一哆嗦,笤帚落了地。
她能明显感觉到婆婆语气里对她的不满,抬眼看见她肥胖的黑脸比锅底还黑,结结巴巴解释:“娘,我是心疼孩子情急才动的手?”
马春花走上前,把怀里的康康使劲往她怀里一塞,语气生硬的说道:“先不说是你做母亲的失职,就算惩罚孩子也要先问问孩子错没错,你一句话就给定罪你算哪门子王法,咱家何时有你当家做主?”
文弘听到娘亲给媳妇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赶紧帮忙解释:“娘,别生气,她真的只是心疼孩子?”
马春花冷哼一声,“心疼孩子,心疼孩子就该先看看儿子的伤,她呢,先给你大嫂扣了顶教唆孩子行凶的罪名?咋地,不作死你大嫂你心里不舒心是不是?”
文德悄悄的来到女儿身边,悄声询问:“妙妙疼吗?爹没用保护不了你。”
妙妙踮脚,趴在爹爹耳边回道:“爹不疼,女儿皮糙肉厚习惯了。”
虽然父女对话声音很小,但是马春花就站在二人不远处,听了个仔细,心里不免心疼起这对父子。
文飞进屋看了半天,总觉得今天的气氛与以往不一样,开口疑惑道:“娘,是二嫂受了委屈,您怎地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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