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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一只手在门响起重重拍落,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吱”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裂开。
“谁?”
只敲了几下,屋内就传出有些忐忑的声音。
孤身一人,半夜突然被重重的敲门声吵醒,张铁表示非常紧张。
“是我,杨安。”
杨景信停下拍门,轻声回答。
但夜晚足够安静,张铁还是勉强听清。
熟悉的嗓音他松了一口气,下床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等确认是杨景信后,将房门大开放杨景信进来。
外面黑漆漆以前,张铁有些疑惑,“你半夜怎么过来了?”
“咦,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哪的?”
他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没有给杨景信说过自己的住处,可杨景信又找到了他,自己记忆错乱了。
他又否定这个想法,自己确定没有说过。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惊恐,只觉得后背发凉。
“先别管这个。”杨景信没有绕弯子,“我过来有急事,现在能不能去找那个炼丹师。”
“哦哦,找炼丹师?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到什么诡异了。”
张铁心中紧张散去,身体放松下来。
“现在?!肯定不行!”张铁连忙摇头,“炼丹师早就休息了,现在过去,不是惹他厌烦吗?”
“哦?”杨景信脸上露出冷笑,“他不会厌烦的。你今天晚上不是刚去找过他吗?”
“啊?!”张铁惊呼出声,看向杨景信。
他此时借着门外的暗光,才发现杨景信背着包袱,左手拿着一柄剑,身上的衣服有大片的划痕。
他顿时紧张起来,慢慢向后退去,“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去见炼丹师啊。”
杨景信背对房门,光线从屋外射去,勾勒出一个高大的轮廓,面目却陷入黑暗,看不分明。
只有那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你别过来,我,我要叫人了。”
张铁手脚发软,“我也是在武馆练过的,你想同归于尽吗?”
张铁出声威胁,但他不断后退的动作,却没有多少说服力。
如果杨景信心情好,可能还会玩个“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梗,但他心情很差,所以只想让张铁临死前好好感受恐惧的折磨。
“你的那个炼丹师是不是姓王?”
看着张铁已经开始抖动的手,杨景信冷着声音:“他真是个草包,一剑都挡不住。”
“不可能,王公子怎么会死呢?”
杨景信没有回答的心思:“也就那个姓邢的大胡子还有点看头,能和我交手几招。”
杨景信一句叠一句,让张铁的内心防线逐渐崩毁。
“你可能不知道,我早已经突破到内壮境界了。”
“啊,我错了,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我鬼迷心窍,嫉妒你有钱,而我要去医馆当学徒,被人随便打骂。对不起,饶了我。我错了!”
张铁强撑的镇定突然崩溃,重重跪在地上,祈求饶恕。
“嗯,知道错了就好,肯认错还是好孩子。”
“锵!”
钢剑出鞘,张铁的脖颈出一道红线开裂。
“那就帮你去追随王公子吧。”
钢剑以极快的速度掠过,使得剑刃光洁如新,没有一丝血液沾染。
他转身,插剑入鞘!
身后传来身体重重的倒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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