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都在按照墨瑾的思路有条不紊的推进,她心情也松快了一些,一夜好梦酣睡,早晨醒来时天边已然大亮。
不紧不慢的进了一碗清粥,还胃口大好的进了水团和冬煎。
长青看的眼眶红润,自打回京之后公主病了一场,便吃不大好睡不大好的,如今去了一趟感业寺已然好了许多。
连带着她心也放下去一些。
墨瑾食欲大增,钱老一大早就过来请脉,他现在对公主尊敬更甚,追随良主更当尽心竭力。
“公主身子较之先前好多了,再为您开些进补的汤药,脉象定能再强健一些。”他多日翻阅医书,配了最不伤身的药方,只求能将两年之期再延长一些。
墨瑾自然也是看到了钱老眼下的倦怠和乌青,“有劳。”
“......”钱老欲言又止,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又不知思虑何事,终是没有说出口。
墨瑾挑眉,还未来得及追问,折柳匆匆进来通禀,“公主,大理寺少卿求见。”
“少卿?”墨瑾想到那日的那个少卿。
若是因为泰安王入宫参了太子一本,政宁帝要请她入宫怎么也该是礼部或者内侍来,大理寺是刑狱官司,为何会来找她?
先前驿站的那个少卿莫不会这么不识好歹,找上泰安王府?
“请进来。”
墨瑾有正事要做,钱老拱手,带着药童下去了。
今上乱世中厮杀出来,任人唯贤,朝中的青年才俊也多,来的大理寺少卿并非上次墨瑾见到的那个看上去便是贵胄子弟的人,而是身穿绯色官服,腰间挂着令牌。
不苟言笑的端肃青年。
见到墨瑾,也是端端正正的下跪叩首。
“程少卿免礼。”墨瑾虚虚抬手,“孤回京不过几日,惹了什么官司值得大人上门来?”
眼前的人她还是顾怀瑾的时候见过一面,是在和太子的大婚上,堂下世家名门齐聚一堂,她遥遥地看到过程颂一眼,只是听闻程家旁系有一位少年郎,状元及第,年纪轻轻便进了翰林院。
没想到再见到,便已经是大理寺少卿了。
听说程家旁系不得势,程家的主母又是个厉害人物,嫡系多年无子,却没有一个妾室,程家旁系有子却被排挤得难以立足。主母母家势大,旁系也不好说子嗣继承之事。
程颂早年被嫡系的主母指了婚配,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配状元郎还是高攀了,程家旁系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拒了这门亲事。
一气之下,便脱了程家,把自己关进了翰林院。
程颂英俊端肃,即便是在墨瑾面前,也一点也没有畏色。
听闻墨瑾问话,拱手不卑不亢答道:“下官是为仁贤亲王遇刺的事情来的。”
他并未起身会话,墨瑾是公主,食禄三千,国公待遇,他跪着答话也是当得起的,倒是墨瑾没想到,事情还有后续,“哦?亲王遇刺,孤只不过是无故殃及,为何来问孤?”
她将万家罪状递给大理寺,自然是没想要置身事外的,只是到底和她没什么直接的关系。
“公主容禀。”程颂双手呈上一份折子。
一看便知道是上奏给皇帝的,如今出现在程颂手中,墨瑾垂眸,长青会意上前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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