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泡了许久,没发出水声,时见走到屏障前询问,“洗不了?”
他窘迫又害怕的攥紧拳头,不知怎么回答。时见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绕过屏障走了进去。
“我,我……”小男孩看着身下的水,双眼变得通红,脸色因害怕变得更白了。
时见看了眼浓浊的水,淡淡的说,“无碍。”
语调很淡可却安抚了小男孩的害怕。
时见叫人换了几次水后,小男孩才完全洗干净。
等店小二上来收拾好退出去后,时见用内力帮小男孩烘干了头发,他头发长到了腰间,枯燥泛黄,发梢处又多是分叉。
时见试着帮他梳顺头发,完全梳不动后拿出了小刀子把打结处齐齐切断,又用一支玉簪子把头发束在身后。
头上的纱布在洗头时已全部取下来,饱满的额头破了个大洞,小男孩竟然一声不吭,时见给他上药,重新包扎起来。
打上漂亮的蝴蝶结,时见拍拍他的圆圆的小脑袋,“吃饭吧。”
小男孩离开了梳妆台,跟在时见身后,乖巧的爬上圆凳上小口小口喝着水杯里的水,看着她好看的脸,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看到这里,时见放下了筷子,认真的看着他,“在我这里没有你在家里那么多规矩,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做就是。”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时见:“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喝了水,稚嫩的童音没那么嘶哑了,“他、他们叫我小杂种。”
时见将那碗米汤放到他的跟前,“这个名字不好听,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小男孩双手放在碗边缘,懵懂的点头,低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时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慢慢嚼起来,“叫时北渊如何?”
“好。”小时北渊笑起来,开心的勺着米汤,喝完一口,看向时见,“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时见。”时见用公筷给他夹了些能消化的菜,“先吃饭吧。”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许久没吃东西了,若是一下子吃太多不消化的东西,胃要遭不住了。
小时北渊看着桌面摆的肉吞咽口水,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握住筷子迟迟不动。
他遭受着长达五六年的虐待毒打,经常是吃了这顿没下顿,有时候饿得发慌就啃树皮或喝水充饥。
即便是这样,每天还得干各种各样的脏活累活,甚至还被打断腿去乞讨,拿到的银钱都给那些人了。
往日里他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待他这么好。
“先吃点好消化的,你很久没吃东西了,一下子不能吃太多。”时见又给他添了一小碗米汤。
小时北渊乖巧的点头,“时姐姐,我知道了。”
两人吃好晚餐,店小二端着熬好的药上来了,还贴心备好了蜜饯,时见把药递给小时北渊,“喝了,治伤的药。”
小时北渊听话的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嘴里的苦涩让他身体颤了颤,猛然塞进了一颗蜜饯。
甜腻的味道从舌尖散开,沿着喉咙进入心里,那种快乐瞬间填满了内心。
时见看了他一眼,“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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