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要嫁的新娘不是公冶宸,刘伯钦的心莫名地就放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些担忧师妹的处境。
从公冶府前的街上吹吹打打,一个披满绸缎的红色八抬大轿已经迎了过来,紧跟着一位骑着青色大马的书生。
不一会儿,轿子停在公冶府的门口,“公冶宸”挽着丫鬟的手踏上红轿,媒婆喊一声“起轿”,公冶府的陪嫁丫鬟,一干看戏的百姓跟着新郎、新娘离去,看方向,似乎是巩州刺史府的样子。
刘伯钦玩味地看着那骑在马上的书生,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
他没有跟着众人离开公冶府,是因为公冶剑也没有离去。公冶剑似乎对这门亲事不是很满意,虽然挡不住女儿执拗,嫁给了那书生,但是他心有不满,都不打算跟着去新郎府中。
刘伯钦收了隐身术,现出身形。几步走到公冶剑身前,深鞠一躬:“恩师,我回来了。”
公冶剑惊得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伯钦?你当真是伯钦?”
“恩师,是我,我已从江州归来。”
“哦,回来就好。”公冶剑突然老脸泛红,讷讷地不知说什么好,他显然以为刘伯钦是早就回来,直到宸儿被人接走,才现身和他相见。
“伯钦,宸儿她这……”
“恩师,师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我这个做师兄的自然为她高兴。”
“唉,”公冶剑叹了口气,“要我说那刺史公子哪有你好,文不成武不就,他爹给他捐了个文位,也敢号称什么状元,宸儿真是迷了眼,非要嫁给他!”
刘伯钦心中一动,问道:“恩师,我之前听王管家说宸儿被一个道姑收作弟子,修仙去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我原本送她去了大师的道观,后来就回到巩州。谁知道我前脚刚到,后脚她也回来了。也就是一两个月前的事情,这个月刺史大人突然向我提亲,说是两家小的两情相悦。我心说这是哪里的事情,本想找个借口推辞,谁知道宸儿她竟然真的看上了刺史的儿子,我这里外不是人,也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她二人今日才成了亲。”公冶剑娓娓道来。
“您是说,您刚回了巩州,师妹也回来了?”刘伯钦追问道。
“对啊,也就隔了一个晚上,我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在外面敲门,说是道观太清苦,呆不惯。我心想既然回来那就回来吧。谁想到是出了这档子事儿!”
刘伯钦心中暗想:说不定师妹是还在观中修行,不知道什么妖邪知道了过来冒名顶替。
“师傅,您还记得那道观是在何处吗?弟子也想去看看。”
“那道观其实挺远,而且不在我大唐境内。从这里往西千里处有一座骷髅山,那山腰一个道观唤作白谷观,那位道姑就是在那里修行。你不要小觑那位道姑,我看她确实是有为的真人……”话说到一半,公冶剑指着刘伯钦的手不住颤抖,他到现在才发现伯钦的修为不比从前,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伯钦,你这是……”
刘伯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师尊,徒儿此行遇到几处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了武圣。”
公冶剑张了张嘴,脸上的肌肉抖动,许久才发出声音,老泪纵横:“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想不到我公冶剑这般岁数竟然还能见到一个武圣,而且还是我的弟子。快快,快给为师说说你是如何突破的。”
刘伯钦隐瞒了竹简和玄奘断手一事,只是推脱自己偶然得了仙宝,把江州、长安以及龙宫的事情都告知了公冶剑。
公冶剑听完之后一脸唏嘘:“难怪你能突破啊,你这一行见了这么多的世外高人,几次命悬一线,能够有所收获也是命中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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