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泽赶忙起身,走到侯婉身边,将已经快要被祖大弼咒骂落泪的侯婉拉到一边。
“我叔父那人就是如此,心直口快,不要在意。”
侯婉委屈的擦拭着已经略微湿润的眼角,不住的点头。
祖泽润仰着头,看着凄婉温良的侯婉,双目犹如一洋清水般,真是让人断肠。
只是脸上红晕和偷偷憋向祖大弼的眼神却逃不过他的双眼。
“小哥有个疑问,徘徊在嘴边不敢言说,怕姑娘听后以为冒犯!”
祖泽润略微笑着说道。
“小哥但问无妨,小女子并非无理取闹之人。”侯婉别过身子,羞涩的用手中角帕抵住眼角。
祖泽润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不知姑娘可有心上之人?”
侯婉听后顿时低下头,轻轻晃动着脑袋。
三千青丝随着晚风飘在肩上,只是祖泽润个头矮小。
她虽已经尽力避开祖泽润,但微扬的嘴角还是让祖泽润看到。
“那姑娘可曾婚配?”
祖泽润乘胜追击,再次问道。
侯婉快要将脑袋插进地面里去,摇头后赶忙朝着帐篷跑去。
摇曳曼妙的身姿,在篝火映射下清晰可见。
祖泽润叹了口气,回到祖大弼身边缓缓坐下。
缘分当真如此巧妙,历史的车轮随着他的来到,正被缓缓改变。
耳目极好的张万仁,贱兮兮的看着祖泽润,靠在他耳边问道:“此事若成,少爷所谋之事,更为稳妥。”
祖泽润烦躁的看着有些八卦的张万仁,此时的张万仁还是老叟模样,猥琐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欠揍。
“若我将此事告于叔父,信不信他能打的你求饶?”
偷听本就不雅,这货还说出来,让祖泽润格外的不舒服。
“无趣!”张万仁听闻后,嘟囔了一句便起身走到小四身边,弯腰捡起地上的野鸡拎着走向远处处理起来。
祖大弼拾起地上祖泽润用过的小碗,从锅里盛了半勺子肉粥就要吸溜起来。
祖泽润绞尽脑汁的低头沉思起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祖大弼像根木头似的,对侯婉根本就没有爱慕之心。
思趁良久祖泽润看向祖大弼问道:“婶婶近日身体可好?总听闻母亲在耳边念叨,婶婶诞下妹妹后,身体一直不曾痊愈。”
祖大弼叹了口气,将小碗放在脚边,语气惆怅的说道:“辽东之地苦寒,女子生产后多会留下病根。
你婶婶自幼身体便柔弱,此时更是苦不堪言。”
祖泽润惋惜的点了点头。
辽东之地,每到这个季节便开始寒冷起来。
女子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若不能在此时照顾妥当,少不得要留下病根。
富饶之家还要好一些,火盆可日夜点燃。黎民百姓就要苦一些了。
“妹妹可想好起个什么名字?”祖泽润轻轻吐露言语,但眼神却不时的看向并未走远的侯婉。
“并未想好,只想着闲暇时间去寻你祖父,谁知辽东战事突起,你祖父连夜奔赴战场。”祖大弼拾起脚边木棍,不住的往火堆里面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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