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伍演得像快哭了一般,好像委屈了有一段时日了:“所以,我们躲着官府,冒着被抓进监牢和被殴打的风险,也要把这关帝庙运营下去。
看在我们这么辛苦、这么可怜的份上,难道不值得您掏几两银子,给关圣人上柱香吗?
不说是您一个外乡人,就连这群山之中的四大宗门,弟子下来突破武道品阶,还打发给我们几两银子,顺手点几炷香哩!
您不会是兜里无银钱吧?
堂堂武道修士,随手丢不出几两银子,也太丢人了。
这武不是白练了?”
杨浩然并没有被激怒,见刘伍开始耍无赖,便打算从他身边绕开,直接进到关帝庙里面去。
有趣的是,虽然关帝镇的百姓刚才批评刘伍,说他会败坏本地的名声,可当刘伍真的开始行骗,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站出来,帮助杨浩然。
刚巧,一队身着制式武袍、行如风、势如虹的年轻人,冲关帝庙走来。
一看就是附近的宗门,组织弟子,下山突破武道品阶了。
杨浩然见刘伍的脚一动不动,在原地生根,便问道:“他们足有十来个人,一笔大生意,你怎么不去收钱?”
刘伍心急如焚,眼看着谎言要被揭穿,猛地反应过来,这队宗门弟子,穿的不正是一辰门的武袍?
他赶忙朝一辰门的人喊道:“来人可是一辰门的少侠豪杰?
我是一辰门弟子周金雄的亲戚!
亲到不能再亲的那种!
血亲!”
一辰门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想不起来这“周金雄”是谁。
倒是领队的师兄岳无量,若有所思地抬着头,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岳无量身姿挺拔、体型壮硕,长了一张孔方目正、眼神呆直的国字脸,宽大的武袍穿在他身上,略显得紧绷,里面藏着充满爆炸力量感的肌肉块,气息沉稳、功力深厚,足可看出,是练家子,极度危险。
可惜,他的外在条件,被杨浩然压了一头。
岳无量想了想,这地痞模样的关帝镇百姓,提起的“周金雄”,好像是个外门弟子。
两个多月前,在藏经阁里,周金雄还因为手录武技时,翻过了页数,惹得师叔大发雷霆,打了一巴掌,轰出藏经阁,半年内不许他靠近此地百丈。
一辰门内,有让门内弟子和自己亲戚相聚团圆的日子,岳无量好像见过地痞模样的人。
不过,天色将晚,岳无量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能叫得出周金雄的名字,那应该就是师弟家属。
岳无量嗓音厚实,问道:“你有何事?
若是关于周金雄的,我无可奉告。”
刘伍指着杨浩然,道:“此人欠我十五两银子,不给我,还仗着自己是武道修士的身份,要打死我!
我说我有亲人在一辰门,你一介散修,不要太过嚣张!
他竟然说,一辰门算个鸟,没听说过!
惹了小爷,明早便踏平了它!”
岳无量两条粗粗的眉毛,皱了起来,冲着杨浩然道:“我一辰门乃是名门大派,心胸宽广,不会为了名节之争,或三言两语的辱骂,就大动干戈。
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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