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海山阁”三字时,陈海平的眉宇间笼着一层愁云,似是不想见这海山阁的那位,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了后,示意门房将其领进来。
曾在师傅嘴里听起过,沧州海山阁,名在沧州形在天下,虽是由妖族管辖,却在两族间都活动频繁,即便是两族开战,也依旧维持中立,千百年不曾变异。
在道家眼里,海山阁就是个做与妖邪买卖的地方,以灵魂为代价,获取一时之乐一时之享,应敬而远之。
许是怕寒了他的心,陈海平忽然说起,“此妖邪作乱已久而不得除,干系我一家安危,也干系城内百姓安危,我也是迫不得已与之合作。”
“刺史大人~~~”钟辽刚想劝说,就被他挥手打断。
“我知道你们道家与海山阁素来不睦,但我还是想听听他们给出的价码,到底什么样。”
话已至此,倒也不便多做劝说。
但对妖族,他从不带一丝好感,若是这海山阁真的提出以灵魂为代价的要求,一定会阻拦。
待到门房将其领进来,一股子妖气弥漫在钟辽的鼻尖处,只是附着在妖气之外的,还有一股撩人心脾的香味,好闻的紧,让人不由的想多吸上几口,若非跟着师傅在山上十几年的光棍清修,凭他这十六岁热血之躯,怕是会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侧头望去,她从容踱步,身材凹凸有致,穿着更是离谱的没边,红绸束腰,白素衣外套无袖红裙,肩臂外露,手肘以下戴有独袖。
即便是在地球,这种颜值只有在荧幕上才能见着,这打扮也是好看。但在如今,若是寻常女子怕是要被世人指摘。
“胡妁,见过刺史大人。”她行了个盛朝女子面见大人的礼仪,纤媚一笑,迷惑众生····这妖当真是懂得如何蛊惑人心。
强行运气,用着数十年来的道行,平复激动的心。
“阁主不必多理,这沧州城的百姓,可都靠你救助了。”陈海平点了点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示意她就坐。
上座的刺史大人仍是一副愁容,钟辽心底里不由的一阵佩服,不愧是刺史大人,这妖虽魅,但终究比不过亲情与百姓安危之情。直到又见着他那颤抖的双腿,只得默默改变了想法,本性难移。
待她坐下来,便切入主题,说:“既然刺史大人主动寻我们海山阁的帮助,自然也知道海山阁的规矩,这沧州城内的那只诡我们可以帮忙除去,不过这代价可不小。”
陈海平点了点头,作为刺史他不少和那些唯利是图的商贾打交道。
“代价是,一半的灵力。”她开价道。
“这是何物?”
“灵力便是寿命。”他不太理解,可钟辽却是清楚知道灵力为何物,通俗来说就是寿命,地府生死簿上的一笔一划。
“这···”他已是年过中旬,又经历如此打击,这日子本就是看一步走一步,再减去一半,怕是真活不长,可这妖魔下了灭门令,不请海山阁帮忙,怕是连几日都活不成。
正是看中这一点,她才会如此开价。
“海山阁当真是草芥人命。”钟辽看不下去了,果断起身抱拳,“刺史大人,可否让我一试?”
以生命为代价的交易,即便是前世看过不少相关的电视剧,当真要面对时仍觉得冷血无情。
“哼哼~~”她轻笑一声,缓缓道,“我们海山阁做生意向来讲的是你情我愿,既然刺史大人已有合适人选,那我便不再插手。”
“这~~别,我答应,我答应。”比起把身家性命交给钟辽这么个小娃娃,海山阁还是更靠谱些。
“听到了吗?小弟弟”
她忽然起身朝钟辽靠过来,凑到耳边刚想说什么,又迅速走开了,眉头微蹙,轻蔑与妩媚之情荡然无存。
“你真是道家弟子?”
“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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