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什么样的?”
“渣男,”方圆咬牙切齿道,“那种就是在一起玩玩,开心且不需要负责任的……”
办公室里哄堂大笑。
……
次日。
停车场。
台长史可鉴,刚打开车门,突然看见路过的曲淼淼,如同老鼠见了猫,他立刻将迈出的叫缩回,关上车门。
目送曲淼淼一路走向电梯。
她还是那样知性大方、身材傲人、穿着得体,走起路来也别有韵味。
自己还是深深爱着她的,史可鉴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最后一夜。
那五年前的一天。
已经是和曲淼淼相恋第三年的时间,他心事忡忡的打开房门,一间狭小的房间,这是他和曲淼淼同居的爱巢。
这租了三年的20平米小屋,被曲淼淼当作家一样珍爱,每天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乳白色床单上,用红色玫瑰花瓣摆成了一个“囍”字,最为显眼。
是的,昨天自己向她求婚了。
她是浪漫的,说今天给他答案的曲淼淼,用花瓣摆出了一个“囍”字,作为回复。
而此刻,他却笑不出来。
今天,即将退休台长的女儿向自己直接表达了爱意,而自己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只因为那女人的舅舅正是石云矿业的董事长。
这些财力和人脉,足以让自己平步青云,少奋斗二十年。
坐在床边的桌前,他快速掏出纸笔,深思熟虑写下每一个字,并且每一句话都勾抹了很多遍。
这难以启词的事情,自己怎么才能文艺的表达?冷血又不失温度,决绝又饱含深情,厚颜无耻却又冠冕堂皇。
……
哼着歌的曲淼淼,手里提着红酒和蜡烛,庆幸自己能够遇到自己的真爱,执一人白首。
可她看见床上的花瓣,轻盈的脚步变得迟疑了。
那花瓣不再是早晨自己摆的“囍”字,而是变成了“情人”两个字。
她冷笑了一声,看到那封显眼的摆在桌面上的白色信纸,她伸出颤抖的手捧起对方潦草的留言,“淼淼,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今天我做这样的选择,绝不只是为了我一个人,冯台长的女儿看中我了,我觉得这对我们是一个机会。”
泪水开始止不住涌出,她看不清纸上的字了,颤抖的擦去泪水,一边抽泣,一边继续看下去,“我们都来至小城市,如果我们想在武阳闯出一片天地,单单靠自己的努力是不行的,我们不仅要想到爱情,我们还要想到我们的父母,我们的责任。”
温柔恬静的曲淼淼,颤抖着说出人生第一句脏话,“败类,禽兽。”
“看《大话西游》时,你说过你也期待自己的男人是踩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而我会借用冯台长一家人的助力,达到权力的顶点,踩着金钱再回到你身边。”
心如刀割的曲淼淼只觉得全身瘫软,蜷缩成一团,坐在地板上,任泪水打湿书信。
“你会原谅我吗?或者,你可以陪在我身边吗?互不影响生活的陪在我身边,做我的情人,看着我披荆斩棘,为你打下江山,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坚强的将信读完,坐在地上直到天明,待起身的那一刻,曲淼淼变了。
不再是那个单纯,向往爱情美好的懵懂少女。
她对着镜子、盘起头发,第一次画浓妆,毅然的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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