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庄宁带着他们所做下的事,就已经让他们自绝江湖了。
他们恨不得庄宁长命百岁,好庇护住他们。
直到金乌西斜,庄宁才退出冥想的状态。
一旁熟悉秘法的令狐冲,见状走了过来。
只是他面色颇为复杂,似感动、又似带着几分羞愤。
“庄大哥,这秘法当真厉害,我方才与黄前辈几人搭手试了试。
出手间,就可以剑意慑得对手失神一瞬,露出破绽。这些许时机,已足够我独孤九剑建功。
即便我此刻断臂,也有把握更胜过从前的自己。
只是…只是为何还要喊出那羞人的口号,才能调动精神力?”
庄宁冥想时,并未占用全部精力,他自是留意到了外面发生的事。
方才就听得令狐冲出招间,兴奋地喊着“给我个面子!”。
此刻见令狐冲质疑,他不由撇嘴腹诽。
“林平之如此,令狐冲也是如此,他们嘴上说着不要,用起来还不是很诚实。
一个个皆是如此矫情,守着自己那点无用的自尊,丝毫没有自己学阿福拳法时,痛快的样子。”
庄宁没好气道:“我看你前几日练剑时,不是喊的很开心吗。再说如此神妙的秘法,怎么能没点代价。
你现在消耗地是我渡给你的精神力,只是为了你更好地熟悉秘法。在你自身的剑道意志凝练完毕之前,省着点用。”
令狐冲犹犹豫豫道:“我定当会勤加练习,只是当真一定要喊出来吗?”
“必须喊。”庄宁的语气不容置喙。
令狐冲不由地有些面露绝望,似是想到了以后与人比拼时,自己连连大吼的情形。
……
黑木崖上。
一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的汉子,言语间颇为不恭道:
“教主,自任我行从西湖牢底逃出,您好像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亭弟,过来坐。”
说话这人,身着鲜红衣袍,坐于锦绣丝线之间。
他虽面着红妆,亦能看出是个打扮妖娆的阴柔男子。
杨莲亭见其招呼,却丝毫不给满目柔情的东方不败面子,颇有软饭硬吃的架势。
“哼!教主,教中安危于一旦,你需要放一放手中的绣花针了。”
东方不败也不以为意,低头看着手中的秀帕,翻看半天,才认真地绣上一针。
一幅专注的神情,仿佛天倾般的大事,也无法动摇他的手中的事情。
直到杨莲亭有些等的不耐,东方不败才缓缓开口道:
“亭弟,你常年替我操持教中事务,有些荒废身上的功夫了。”
杨莲亭不解道:“教主,这和我的功夫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我练的再久,也解决不了任我行那贼子啊。”
东方不败的语气不徐不缓。
“亭弟,他无论如何也是神教的前教主,你该对他尊重些。
待你武功到了我这般地步,你就能理解。在这江湖上想要出头,终究靠的还是手上的功夫。
十二年前我就能打败任我行,他困于牢底十二年后,他便更加不是我的对手。即便他袭击了少林,从中得取了什么神功秘法,我也未将他的实力看在眼里。
若是他真的敢上黑木崖,我自然不会吝惜给他个体面结局。”
东方不败顿了一下,道:“听说你把任盈盈那个小丫头抓来了?”
杨莲亭有些心虚道:“是。教主我也是为了您着想,关键时刻可以用任盈盈来威胁他。”
“放了她吧,好歹在我眼皮底下养了十几年。
任我行化身狂魔那么久,宁愿与几个跳梁小丑终日厮混,都没去联系那丫头,多半是不想连累了她。
我的气度不至于比他还差,还用不上拿个小丫头做人质。”
“是,教主。”
“另外,让教中的兄弟放出消息,让任我行别总是为难外面的人手了。若真有胆量,我就在黑木崖恭候他。”
“可是,教主……”
“我意已绝!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东方不败的语气不容置喙,哪有半点方才弱势的样子。
杨莲亭见他的样子,不敢有半点不满。
他知道东方不败这是玩够了小女人的游戏。
这些年,他常陪着东方不败玩各种扮演的戏码,此间受到的种种屈辱不言而喻。
但他尝过了号令魔教的滋味,便再也不想放下大总管的权利。
待其走出了红楼,脸色便变得冰冷,目光转动间,也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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