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一响,陆九白打了个激灵,这才清醒。
刚才那话让他头皮发麻,记忆中,朝夕相处多年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还有,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本要杀的事自己,是家姐替自己挡了刀,陆九百一想起来,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罪人刘二牛,证据确凿,押入地牢,秋后问斩!”
冯县令扯着嗓子喊出这么一句,摆摆手,就让人将刘二牛带走。
刘二牛也不反抗,一脸灰败的被两名捕快押走。
事情结束,围观众人也逐渐散去,独留陆九白与一地鸡毛。
陆九白看着院中萧索,叹了口气,为自己这具身躯的姐姐清理仪容,请来棺椁,安葬入土。
这一忙活便是几日过去,身上的银两也不剩多少,沦为两袖清风,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期间,也有衙门的人过来找过他,让他办理完丧事后,快点去县衙上工。
暂时没想到啥挣钱法子,陆九白拍板决定,先在衙门干着,好歹是一个官职,铁饭碗,等以后混熟了,再谋划大事。
拼他一个前程似锦!
………………
“终于舍得来上岗了。”
见到陆九白到来,周仵作说话都带着点火气。
虽然比不过这小子的本事,但他就是不服。
陆九白笑了笑,也不恼。
提着一份香喷喷的肉饼,来到周仵作身旁的石阶上坐下。
“呼~烫手,不过香也是真的香。”
周仵作脸色一黑,扭过头不想在看他。
香味直往他肚里钻,把肚里馋虫都勾了起来。
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听到这声响,陆九白笑了笑,又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张油饼。
“我刚好多买一张,要不要来点。”
周仵作本想硬气一回,奈何肉饼太香。
喜滋滋接过肉饼,烫手也不舍得松开。
“别说老周我不照顾你,你既然来这县衙做工,就要懂这县衙里的规矩,这县衙里,除了县令老爷和主簿外,就是冯捕头了,再然后就是两位外出的捕头,以及数十位捕快……”
“这么看来,咱们仵作在这县衙地位也太低了。”
周仵作苦笑着摇摇头,“有点家底的,都不愿来干仵作的活。
整天跟死人打交道,还被外人瞧不起。
“一个月的月钱,勉强也就够个吃喝,有时还要自己去外打短工,给死人抬个棺,挣些力气钱。”
“多谢周老哥提点。”
两人吃的正香,远处一个人走了过来,
来人一身穿靛蓝皂衣的捕头,生的人高马大,一把短刀挂在腰间,身后还跟着一群捕快,好不威风。
随意一眼瞥见两人,粗眉一挑。
“好哇,你俩不做工,搁这儿偷懒来了。”
周仵作手里的肉饼差点掉地上。
苦着脸看向一众来人,手里仅剩一口的饼子,吃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
“冯捕头,您老怎么来我这儿了,您看这地儿连个座的地方都没有。”
“合着我就不能来是吧?”
冯捕头一昂脖子,俯视着周仵作,比他高出一头的壮硕体型,压迫感极强。
“你旁边那小子是谁?”
“陆九白?”
冯捕头皱了皱眉,似没想到县衙里什么时候出这么一号人物。
“就是前两天,杀妻那家的弟弟。”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