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过年只放三天假,从大年三十放到初二,初三就得上班。
某个时期更惨,过年一天假都不放,叫“革命化春节”,就连给父母拜年都得叫同志。
“爸爸同志,妈妈同志,过年好巴拉巴拉。”这类的。拜个年还得说段语录。
说起来后世有双休,有五一假期,有十一小长假等等等等大大小小的假期,还得感谢我兔加入了WTO。
但对于有些公司996啊,007啊,那就没的说了。毕竟人家从来没要求员工加班,都是自愿的,嗯,都是自愿的。
大年初三这天刘易就独自踏上了去春城的火车。
前几个月,刘易第一次出远门,去京城参加交流会,老两口请假给刘易送上火车,那叫一个关怀备至,依依惜别。
现在呢?好嘛,老两口一个人都不来了,看着其他有亲人送站的乘客,整得刘易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
······
“同,同志,麻烦给我倒点热水。”
刘易冻的声音都抖了,太特么冷了,外面零下二十多度,车厢里零下十多度。
“吨吨吨吨吨...”
推着小车的列车员给倒了一茶缸子热水,刘易连忙用双手捂住,又小心翼翼的喝了几口,这才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这年代冬天坐火车是真遭罪啊,没有空调,密封性还不好,冷风飕飕飕的往车厢里吹,要不是车厢里人还算多,都得冻僵了。
火车经过将近五个小时的哐当哐当,总算到了春城。
······
省话剧团办公室。
接待刘易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姓王,是省话剧团办公室副主任。
“小刘啊,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不用客气。住的地方咱们省话有单身宿舍,吃饭就在食堂,明天你来找我,我给你拿这个月的饭票。”
“好的好的,谢谢王姐。”
“哎呦,都说了不用客气,你看你。走吧,我领你先去宿舍看看,你也收拾收拾。”
宿舍就是那种老式筒子楼,楼梯和走廊都是露天的,一间间的屋子,没有厨房和厕所,做饭在走廊,上厕所去楼下的公共厕所,还不供暖,得自己烧炉子,总得来说跟平房没啥区别。
刘易打量着分给他的一间小屋,还不错,跟小旅馆似的,能有个二十多平米。
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还有一个蜂窝煤炉子,铁皮烟囱拐了一个大直角从窗户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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