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们,你们嫂子是不是找过你们问他们仨?”
“对啊,然后我告诉嫂子是亲戚啊。”
周春禾扶着脑门,“亲戚亲戚,我自己的媳妇还能不认识自己家的亲戚,来问你们?你们说啊,这脑袋架在脖子上是干啥的呢?摆设啊?”
大满最先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嫂子来套我们话的!”
“真是聪明。”周春禾竖起了大拇指。
“可是为啥啊?”喜牙不明白。
“因为啥自己回去想去!”周春禾撇下两人,走了。
“为啥呢?这又不是女人,难不成嫂子怀疑老大是?”
“是啥?”大满不明白。
“就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哼!”喜牙一咬牙,眼一瞪,一嗲气,然后拽着拳头,高高地举起,轻轻地落在大满的肩膀上。
大满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离我远点!”
“是不是啊,老大是不是……”喜牙追上去问。
下午,江绿安心在家里给付培雅赶制婚服,不同的布料拼凑在一块,撞击出来的火花,是周婆子一点也欣赏不来的美。
的确,没看到成品,江绿也不待见。
“也不知道这姑娘哪里来的勇气,让你给她做结婚衣裳,也不怕搞砸了。”周婆子怕人家找上门来要她儿子赔偿。
“娘,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绝对不会连累老周家。”
“说得轻巧,我孙子还在你肚子里呢,就不能正儿八经给人家做件衣服?”
江绿摇摇头,无奈地笑笑,付培雅要是需要正儿八经的一套礼服,压根不会找她了。
这个时代人结婚的衣服大都是松松垮垮的中山服,要是能来一条牛仔裤那都是顶了不起的了。
而她现在她要给她做的这件礼服,不仅现在的市面上买不到,就是在后世,也不一定有。
缝纫机的声音不绝于耳,太阳慢慢开始西斜,晒谷场的稻谷已经蒸发干了水分,显出了黄澄澄的颜色,一眼看过去,就像是给地上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两天时间,周春禾家的稻谷在刀疤三人组的齐心协力下,圆满完工。他们家人少,分到的田也少,周春禾还用了一半的地来种菜,自然没多少谷子收。
第三天,周春禾带着难兄难弟三人,直接干到了二爷的田里,一天时间,二爷的那一亩三分地也给干完了。
直把二爷看的目瞪口呆。
“春禾,你说,咱接下来干哪里?”刀疤干出了自信,还想接着干。
周春禾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说道,“今天到此结束,你们承诺我的也算兑现了。”
“就这样?”麻子还有些意犹未尽,正割得高潮呢。
“这里有些菜,你们带回去,虽说是愿赌服输,但是我周春禾也要对你们说声谢谢,往后再见面,咱就是哥们。”
“真的?”串子惊喜道,早就想认下周春禾这个兄弟了。
“真的,骑上自行车回吧。”周春禾挥挥手。
“要不把地也给你刨了吧?”刀疤觉得占了便宜。
“不用,分得清草和菜嘛,再给我把菜刨了。”周春禾谢谢道。
于是,三个人,多多少少怀着些不舍,一人拎着一篮子菜就回去了,那里面有洋柿子,黄瓜,辣椒,茄子等,满满的一大篮子,反正没空着手回去。
“周春禾这人挺讲道义的。”
“他娘做的肉真好吃。”
“还有,他媳妇真漂亮……”
……
二爷背着手,来到周春禾身边,“你从哪里招来的这三个活宝?”
“打架打来的。”周春禾嘿嘿道,“可别和我媳妇说。”
二爷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走了。
夕阳下,三人的背影越拉越长,越来越远,周春禾也觉察出他们的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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