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孔三火急火燎第一时间给所有狱卒们分享最新消息。
“知道吗?吏部尚书府出大事了。”
“什么消息?保真吗?”
赵长陵迅速凑了上去好奇的问。
孔三咧嘴一笑。
“刚出炉的一手消息,那还能有假不成?”
“快给说道说道。”
狱卒们心痒难耐。
孔三压低了声音道:“一个时辰前,尚书府突发大火,一伙刺客趁此机会闯进了尚书府,见人杀人见狗杀狗。”
“这伙刺客,个个可都是顶尖高手,就这么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咔擦咔擦,一刀一个,嘿……连眼睛都不带眨的,还不等尚书府的侍卫们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伤大半,好在侍卫们也并非泛泛之辈,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将钟公子保护了起来。”
“钟公子当时可谓被吓的肝胆俱裂,他何时见过这等阵仗?须知这可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平常莫说是杀人,就是杀头牛都得提前报备。”
“而且这群刺客明显已经经过了周密的部署,挑选的时间正好是值夜的城卫军换班的时间,此刻钟公子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过话说回来,也怪钟公子福大命大,注定不会遭此一劫,你们猜怎么着?”
孔三故意卖了个关子。
狱卒们早就被勾引的来了兴趣,见孔三如此吊人胃口,不禁一个个催促。
“怎么着你倒是快说啊。”
“嘿嘿,新上任的城卫军统领赵四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突然将值夜守军的换班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好巧不巧就撞见了尚书府的这批刺客,数百城卫军迅速将这十几名刺客团团围住,刹那间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
孔三绘声绘色,唾沫星子乱飞,俨然有几分说书人的派头。
赵长陵心想这厮做狱卒可真算是大材小用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孔三隔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又才悠悠道来。
“这外面打的是难分难解,里面,钟公子见城卫军来了,心下大定,当即对着这十几名刺客讥讽道你们这群贼人真是好大的狗胆,连尚书府都敢闯,难道你们不知道本公子上面有人?”
“钟公子这话刚说完,身旁侍卫就大惊失色,原来上面还有人,这还了得?于是刷刷刷一个个拔地而起撞破房梁,四处搜寻藏起来的人在何处,结果……唉……你们猜钟公子怎么了?”
“废什么话,赶紧说呗。”
“死了。”
“死了?”
“可不得死了吗?你们想想,那么多的侍卫冲破房顶,光是掉下来的瓦片木头就得有多少?钟公子肉体凡胎?如何能禁得住这般摧残?当场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怜那十几个侍卫,到钟公子死的时候还在找钟公子上面的人。”
赵长陵:“……”
狱卒们又七嘴八舌打听后文。
孔三叹气道:“能有什么后文?唯一的一个儿子就这么死了,钟尚书痛哭流涕,当场就没了半条命,眼看已经活不长了,活脱脱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刺客呢?刺客抓到没有?”
赵长陵忙问。
孔三白了一眼道:“这不是废话?抓了几个,跑了几个,不过抓住的伤的太重,死了,刺杀朝廷命官,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上边震怒无比,已经下令关闭城门,明儿个中午就会将抓住的几个拉出去游街示众,然后砍头。”
“拉死人去游街示众?还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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