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安王年过半百,膝下无子,暗地里人心思动,自是没人跟他抢首席幕僚的位置。
然而李道子却是为数不多知晓南安王府秘闻人。
南安王曾有一嫡子,乃是他的侄儿替死,将那王子送入南安王祖地抚养。
决定出发时,他已被人告知南安王祖地的信息,那地方穷山恶水,与外界少有接触。
想来南安王世子定在其中。
小郡主刘莹贴心的为刘晨辰穿戴甲胄,将一荷包交到夫君手中,“夫君定要遵守诺言,建功立业之后,便生儿育女。”
“嗯。”
刘晨辰点头,自是靠着神念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刘莹的念头,不然这夫妻关系早就闹僵了。
身体很年轻,无论他的灵魂再怎么老成,天天面对秀色可餐的处子之惑,没反应是骗人的。
小郡主却是个贤惠的女人,但他看待刘莹,就如自家妹子般。
且他是长生种,小郡主不过百年寿岁,便是娶妻生子,他也不愿。
百年岁月何其漫长,更何况带着心中之疼修行。
更何况,万一南安王世子跟他真有什么关系,这岂不是伦理都不要了。
当他趁夜赶回枯井时,看到的却是脸色青紫的尸体。
却是谢文渊本人,受不了每日不见白天黑夜的日子,自尽而亡了。
刘晨辰见此心中并无什么波动,许他以谢文渊的样貌活动久了。
本人根本没法活着出去。
毕竟他伪装的谢文渊,可是文成武全,谢文渊本人,除了读书之外,并无长处。
若他耐得住寂寞,刘晨辰不介意送他一场有尊严的富贵。
埋了谢文渊本人,连夜赶回王府。
辗转难眠之际,刘晨辰索性盘膝而坐,真气汇成云龙,飘飞而出。
天还未亮时,几名虎贲卫在院外低声喊着。
云龙消散,心神归来。
刘晨辰起身,往院外而去,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他停下脚步。
刘莹穿着睡袍,发丝如瀑,眸中带着泪花,玉拳不断敲打看不见的墙壁。
真气墙挡住小郡主,刘晨辰微微作揖,转身快步而去。
小郡主看着夫君背影离去,歇斯底里喊着,但声音穿透不了真气墙,跪坐落泪。
直至早膳时,四个通房丫鬟才将昏迷在廊道的郡主背回屋中。
王妃闻言,得知小女儿诉说后,温柔抚摸她的秀发,“儿婿去办一件大事,莫要伤心,身为武夫的女人,总有一天要学会独自面对。”
以过来人的经验,南安王妃心疼女儿。
只能如她般,在家等候征战在外的丈夫归来。
心中轻微念着,“等你大哥回来,便不用遭这份罪了。”
南州以南。
群山堆彻,峰峦叠嶂,山高林密,路阻难行。
多奇山俊林,多毒虫猛兽,多毒雾瘴气。
刘晨辰一行人,除了李道子外都是武夫,辎重粮草都自己扛着。
便是如此,从白麓城深入十万群山千里,也付出了二十余人的生命代价。
可见此地之凶险。
李道子看着手绘出的地图以及信息,讲与众将士听,“猴将酿酒,猪王之洞,穿行而过,可观大河,逆流而上,见一水寨,是为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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