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出租屋内，灯光暗红暧昧，床头摆着一个烟灰缸，和一包湿巾纸。
包臀裙女子关上门，看着宁愈，媚眼如丝，声音温柔道：“来，阿姨帮你脱衣服～”
宁愈后退一步，道：“阿姨你误会了，我找你陪，不是为了做那种坏事。”
包臀裙女子：“？？？”
不做坏事，来找我一起做作业吗？
宁愈拿出一百五十块钱，放在床头，问道：“钱我给你，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包臀裙女子被宁愈搞得有点不会了，点了根细支陈皮爆珠，有点尴尬地问道：“聊什么？”
“先聊我吧。”
宁愈酝酿一番情绪，然后开始了他的表演：“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甚至都没见过我妈，只见过她的照片，每次看到同学们的妈妈去参加家长会，我都会很羡慕，羡慕的不止是他们有妈妈参加家长会，更羡慕他们能称呼别人‘妈妈’。”
宁愈沉默一下，低头下，轻声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机会叫别人妈妈。”
包臀裙女子沉默了，她也有个孩子在老家。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包臀裙女子似乎连烟都忘了抽，手中烟静静燃烧，很快变成一长截烟灰，将落未落。
宁愈忽然看向包臀裙女子，眼神清澈纯粹，道：“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妈吗？”
“啊？”包臀裙女子一愣，手一晃，长条烟灰掉下，落在她有很多伤痕的腿上，她连忙掸了掸。
宁愈继续道：“前几天，我路过这里时看到了你，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照片里妈妈，我犹豫好几天，才决定今天晚上来找你……”
“你……”包臀裙女子再度沉默。
宁愈吸了吸鼻子，问道：“聊聊你吧阿姨，你老家哪里的？”
包臀裙女子道：“我老家哈城的。”
宁愈问道：“为什么要做这行？”
包臀裙女子吸了口烟，然后把烟蒂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苦笑道：“本来是想来这里好好发展的，结果遇人不淑，阴差阳错干起了这行，这行来钱快，做久了也就懒得换了。”
“没想过干点别的？”宁愈循循善诱。
包臀裙女子感慨道：“其实钱早赚够了，可像我这样的人，不做这行，又有什么别的好干的呢？”
“什么叫像你这样的人？”宁愈道：“阿姨，我以后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就觉得你挺好的，你要自信点。”
包臀裙女子一愣，看着宁愈，沉默好一会后，认真问道：“真的吗？”
“真的。”宁愈点点头。
“谢谢你。”包臀裙女子笑了，从来只有人让她分开点，或者叫响一点，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自信点。
宁愈道：“阿姨，你以后能不能别干这行了。”
“为什么？”包臀裙女子问道。
宁愈道：“我有点心疼你。”
包臀裙女子不说话。
宁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包臀裙女子道：“陈茹。”
宁愈道：“陈茹阿姨，相信我，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陈茹心一颤，然后默默点了根烟，吸了几口后，才勉强平复心情，她手指蹭了蹭眼睛，开口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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