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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卵用,他还是被捉下来洗了一遍,理由,肯定没洗干净。

忽然“咔”的一声,灯亮了,徐丽兰:“???”

许长鸣吹灭蜡烛:“还是用电吧,亮一点,对眼睛好。”

语气很平淡的样子,但实际上房间里的白炽灯泡就十五瓦,亮度感人。

之所以这样,归根结底就是有了几个臭钱。

徐丽兰笑笑,也没反对:“最好再买台电视,这样就不用跑到别人家去看了。”

说完又看向许岩,笑道:“好久没出去看电视了,想不想?”

“嗯。”许岩摇头,笑:“不想,电视没爸爸妈妈重要。”

说完从被窝里拿出有点被焐热的苹果:“妈妈你看,苹果。”

徐丽兰愣了一下,旋即失笑:“干嘛,吃腻了鸡蛋,现在连苹果也吃腻啦?”

许岩再度摇头,笑:“太大了,吃不完,一起吃。”

说着递给父亲:“爸爸,掰开。”

许长鸣瞅了一眼。

“呵——”

刚刚上床,又再度下床,从箱子里拿了两颗苹果,毛巾擦擦,一颗递给徐丽兰,一颗送到自己嘴边。

“咔!”

响声清脆。

看这父子俩,徐丽兰哭笑不得,嗔怪道:“你也是,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

再说了,他还不是心疼我们,想让我们也尝尝?”

“我知道,我没跟他计较,我只是想说,咱们家现在有钱了,区区几个苹果,吃得起。”

说完又是“咔”的一声,此时的许长鸣看上去格外的中二。

许岩也清晰的看到,仅仅两口,一个大苹果就下去一半了,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种子。

徐丽兰好笑,新买的毛线拿出来:“那你也给他掰开,省得吃不完糟蹋。”

于是苹果还是掰成了两半,许岩一半,徐丽兰一半。

吃是带皮吃的。

记不清什么时候了,树上好像说过,苹果皮是有营养的,吃的时候不用削。

可后来没人敢不削皮。

吃得也很干净,许岩眼里,这算不得什么,可就是老爹许长鸣,那么大口,咀嚼起来也很细致,硬是吃得只剩种子。

母亲一样,小口小口,好似什么珍馐美味一般,好久才吃完。

完事开始织毛线,畅享未来,聊藕粉加工售卖,聊明年建房子,到时间差不多,把妹妹抱出来端尿,喂奶,又把差不多睡着的他捉了出来。

……

翌日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南方这边还差一天。

这天吃过早饭家里就忙开了,忙着腌肉,忙着腌鱼,忙着灌制香肠。

打糍粑也是这一天。

仪式感很足,特制的石槽,泡好蒸熟的糯米饭,四兄弟,一人一根桑木棒子,围着,喊着号子,一会顺时针转着杵,一会逆时针转着捣。

这种仪式感后来慢慢就消失了,渐渐的,大家不再打糍粑,想吃的时候超市买点,打也缺乏条件,往往只能穿上洗干净的胶靴,隔着袋子踩踩了事。

有趣的是,就在这一天,小姑妈两口子,二叔两口子,巴巴的跑来结账,回去还带走不少东西。

到腊月二十四,开始和面,搓麻花。

但这是一个悲剧。

许岩的记忆中,老爹许长鸣的和面发面技术严重不过关,致使每一年炸的麻花都特别硬,像石头,崩牙,只能用来煮着吃。

这次也不例外,尽管有条件了,和面的时候,鸡蛋,猪油,都没少加。

但有一说一,搓得很爽。

虽然最终成品他咬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但他真的实实在在跟着搓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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