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凄紧,一夜细雪,凌晨时分长街路面上薄薄积了一层。
天色灰蒙蒙的,路上行人稀少,只见一个背着紫藤大背篓,穿着残破棉袄,踏着风雪前行的汉子转身拐进了一个巷子。
三大爷阎埠贵起得早,已经拿着扫帚在大院门前扫雪,一抬眼看见了那远处朦朦胧胧的身影,不由一怔。
他立即停止扫地,扶着扫帚,向前方眺望。
那汉子越走越近,却听不见一点脚步声,连踏雪时会发出的“吱吱”声响也听不到半点。
“是傻柱啊!你终于回来了!”阎埠贵有一点小小的激动。
“三大爷!”何雨柱笑着道:“这么早就起来扫地啊!”
“傻柱!这些天你跑哪去了啊?早晚都不见个人影。雨水回来过几次了,可都吃了闭门羹啊!你不会连这个唯一的亲妹妹都不要了吧?”阎埠贵跺脚叹息道。
“雨水啊!这段日子忙,倒把这个丫头给忘了!”何雨柱笑道:“这亲妹妹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等她下次回来,给她做顿好吃的补偿她!”
“傻柱啊!你对雨水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啊!这孩子可怜,打小就没了亲娘,当爹的那个又混,你这个做哥哥的无论如何要多体谅、多担待一些啊!”阎埠贵温声道。
“雨水明年高中也毕业了,要是能考上大学,我这个做哥哥的哪怕卖了房子也要供她上学。三大爷您放心,我就一个亲妹妹,不对她好,又能对谁好呢?”何雨柱哈哈笑道。
“但愿这是你的真心话!三大爷现在老眼昏花,这看人啊!现在也常常看不透。”阎埠贵叹息道。
“三大爷!我先回屋,改天有空再和您唠嗑。”何雨柱向院内走去。
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肃然。
***
今天是小年,何雨柱回到了家,放下背篓,打开门窗,就开始忙活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没过多久屋子外面风声消歇,细雪渐止,天空阴霾散去,久违的阳光洒满了四合院。
何雨柱先将门外游廊仔细清扫了一遍,然后搬出桌子、凳子,拿脸盆接了水,一顿冲洗以后,又拿着抹布擦拭干净,暂放游廊上让它们自然风干。
四合院住户们早就陆续起床了,今天工厂、学校放假一天,让大家扫尘祭灶。
一双双眼睛盯着忙碌的何雨柱,却没有任何人跑去和他打招呼。
何雨柱用扫帚将里里外外、墙壁上下和犄角旮旯都清扫干净以后,又冲洗了地面,才烧了一壶水,泡上一杯茶,从背篓里拿出几块火烧,坐在游廊上,也不怕寒风侵袭,一边看着洒落在大槐树上的阳光,一边吃起早餐来。
“傻柱!”一道纤细的身影踏着轻盈的脚步从游廊东侧走了过来。
“李嫂子!”何雨柱侧过脸,笑着点了点头。
“晓娥拿了你家竹篮,后来将里面的山鸡毛给了我。”薛冰笑道:“我做了几个毽子,这个是特意留给雨水的,一直放在柜子里。我这脑筋不好,竟然给忘了。今天突然想了起来,就赶紧拿了过来,你帮我拿给雨水吧!”
“李嫂子!”何雨柱笑道:“你有心了!听雨水说了,你对她多有关照。”
“傻柱!”薛冰叹道:“按理说这院子里我们两家只隔着一道墙,平时走动也该殷勤些。只是你那李哥天生榆木脑袋,无论我怎么说,他也不听。”
“李嫂子!你想多了。”何雨柱笑道:“以后有了山鸡毛,我就给嫂子留着,多做几个毽子。”
薛冰又笑着和他聊了两句,将毽子放在圆桌上,打了声招呼,就转身走回家去了。
***
“傻柱!”贺三媳妇踏着细雪从后院走了过来。
“贺嫂子!”何雨柱笑着打招呼,道:“可有段日子没见了。”
那晚秦淮茹突然上吊,全院大会临时召开,本来星荧月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怪风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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