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安过去开门,就见是阎解成双手插进裤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瞪着他。
“能进来吗?”
不等杨平安回答阎解成,阎解成自己晃着腿进了他家门。
杨平安先关上门,虽然过了年,天气有转暖的迹象,但春风还是有些大,刮的风有些凉。
阎解成盯着杨平安手腕上的手表问局,“杨平安,你挺有钱的啊你!买这么贵的手表,日子过得挺好的啊?”
“你来就是想挖苦我?”
杨平安反问一句,阎解成赶紧否认,“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你,你这表是不是在商业大楼买的?”
看来这小子是想跟他这打听于莉的事。
“嗯!怎么了?”
“是不是在于莉那儿买的?”
“嗯!”
阎解成将插进裤兜里的手拿出来,抬起腕表,很是得意的在杨平安面前晃了晃。
“咋样,我也去买了,和你一样的手表。”
“行啊阎解成!你这是花了不少私房钱吧?”
杨平安是故意这样说的,果然阎解成在听到这话之后,尴尬的脸色通红,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我自己挣的钱……我花钱买手表,咋了?”
“没咋了!挺好的!还以为你跟三大爷三大妈他们分家了,才会有这么多钱呢!”
阎解成一开始还想来显摆下,这会儿反倒是让人给嘲笑了,这让他憋了一肚子气。
他冷下一张脸,指着杨平安警告他,“我告诉你,谁都行,就是于莉不行!我和她还要结婚呢!”
“于莉知道你要跟她结婚吗?”
“知道!我们已经在定日子呢?”
杨平安一看阎解成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着他,这种人还想说谎骗人,德行。
“那你跟于莉说去,跟我说什么?还有什么行不行的,别说你们没结婚了,就算结婚了一样能离婚,你啊是有点操碎心了。”
“啥?还能离婚?”
“这你都不知道?行了!兄弟!我跟你说句实话,于莉人是不错,但你啊有些不配。”
“你啥意思?挑衅啊你?”
阎解成撸起衣袖子,想要跟他干架。
“你能喝酒吗?能喝过我,我就告诉你为啥不配她。”
看着杨平安说的一本正经,阎解成心心念念的都是于莉,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喝就喝!“
“别介啊!你去买酒,我们喝!”
“为啥是我买酒?”
“你不是有私房钱嘛?我买手表了,没钱!再说了,你不想知道你为啥不行?”
阎解成想到要是能知道自己不足,追回于莉,就算是让他的私房钱一分没有,他都认了。
“杨平安,你等我,我等会儿就回来。”
“成!”
杨平安见阎解成走了,过了会儿,他起身出了门。
直接去了对门的秦淮茹家。
他敲门,听见屋里传来声音。
“谁啊?”
“我杨平安!”
“啥事?”
“给你送药!”
一听到送药,秦淮茹并没有赶紧开门,屋子里也发出了咣当叮当的声音,就像是挪动家里东西发出的声音。
“我来了啊!杨平安……请进!”
“哦!”
杨平安给秦淮茹带来一瓶洗液,只是这洗液瓶子放在了白色的塑料瓶里,在这个年代,看起来很稀奇。
他往屋里看了眼,秦淮茹赶紧挡在他面前。
“真是太感谢你了杨平安,还亲自给我送来。”
她没提钱的事,杨平安也没收她钱,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一句,“这瓶里装的味道比之前好闻一些,而且清清凉凉的,爽滑又无刺激,哪怕一瓶都干了,也是浑身舒服。”
“哦!那这瓶的确不错!我晚上就试试。”
秦淮茹爱不释手,上次她没怎么用就没了,这次她一定要放好了。
杨平安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哎呦!这时间也够晚了,我要回家做饭去了。”
“杨平安,你买手表了?挺贵的吧?”
说这话的是贾张氏,她从里屋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杨平安手上的腕表,眼睛像是发出两道光一样盯着他的手表看。
“还行吧!一百来块,就算我现在当二手来卖,也是新的一样,百来块不成问题。不过,我可宝贝这个了,没打算卖。”
贾张氏眯起眼睛笑了笑,“这样啊!那你可要看好了,不能弄丢了什么的。”
“不会丢的!贾大婶,秦淮茹,我走了。”
“嗯!慢走!”
秦淮茹说了句慢走,要送他出去。
贾张氏背在身后的双手,挥了出来,一只手拿着一根洗衣棒槌,朝着杨平安后脑勺砸过去。
杨平安没有停顿脚步,余光瞥见灯光下要黑色影子,飞快朝着他扫来。...
他正要躲闪,却听到身后传来秦淮茹的声音。
“妈!我去送送杨平安,你在家等我。”
“哦!”
“给,帮我拿着。”
“知道了!”
杨平安余光再看地上的黑影,已经不见了,看来是被秦淮茹拦下了。
他推开门往外去,秦淮茹紧跟着送他出门。
“杨平安,让你亲自跑来一趟,真是麻烦你了。”
“别客气,大家都是邻居。”
“我们家晚饭还没做,就送你到这了。”
“不用送了!”
杨平安回头跟秦淮茹说完,朝着对门的自家走去。
想到刚才秦淮茹说的话,什么叫做他们家晚饭还没做?她明明从傻柱手里拎走了晚饭,还好意思说这些?
又想起刚才贾张氏竟然胆子够大,这是要对他动手,抢走他手腕上的表卖钱了?
这个贾张氏,是越来越气焰嚣张。
回到家后,杨平安将中午多买的几个馒头热在锅里,而后又炸了花生米,拍了一盘黄瓜凉菜,晚饭就这样也还不错。
约么半个多小时,阎解成回来了,他手中拎着两瓶牛栏山二锅头,搁在桌上的时候,很是豪气的笑道。
“怎么样?两瓶牛栏山二锅头,够意思吧?”
“不错啊!下酒菜我做好了,咱们这就喝上?”
“喝!”
杨平安将油炸花生米和拍黄瓜上了桌,又把热好的白面馒头放进搪瓷盘里搁上桌。
“杯子呢?”
阎解成瞧见杨平安没有拿杯子过来,就拿了两双筷子,递给他一双,这就准备开吃了?
“我们对瓶吹?如何?”杨平安坐下来提议道。
“行是行!那就对瓶吹!”
阎解成也豪气上了,跟杨平安对瓶吹。
只是他并不知道杨平安的酒量,那可是曾经喝过一斤多白酒,脚步都不带晃的。
些许是阎解成在家好久没舍得花钱,喝酒也没他的份儿,都是三大爷阎埠贵一个人享有的。
所以今天阎解成喝开了酒,也喝嗨了,不但对三大爷阎家极其不满,批评他爸妈大佬口私藏小金库,对孩子更是克扣的很。
而且还大放厥词说要早点结婚分家,绝不会在阎家憋屈死。
半瓶酒喝进去的时候,阎解成整个人就有些飘了,说起话来已经不是那么豪放,而是变得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咧咧起来。
“杨平安,你说我命怎么就那么苦啊!我那么喜欢于莉……人家于莉来我家,你看我爸妈……”
“她不就是带个表妹来了吗?至于不给口饭吃吗?还给于莉盛饭盛那么少,说看得出她瘦吃的少?”
“还说……家里吃的都是素,对身体好……屁!就是舍不得掏钱买肉吃。”
“于莉不喜欢我了……都是我爸妈搅黄的,我恨死他们了……”
又喝的少了二两多,还有少半瓶酒,但明显阎解成已经喝高了。
“我这表……是在于莉那儿买的,我喜欢她……可她不喜欢我了……我花这么多钱,白花了吗?我这个心疼啊……我的钱啊,于莉啊,都没了。”
杨平安见阎解成再喝,不倒在他家,也会吐在他家。
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
杨平安就对阎解成说道:“我听到你妈在找你,我送你回去?”
“不用送!我一个人能走!”
“真的能行?”
“咋不行了?”
杨平安在他耳边再三强调几句,“注意了你的手表,那么贵,可别丢了!”
“这样啊?你放心,丢不了……”
阎解成果然喝多了,晃了晃他光秃秃的手腕,明明是他刚才喝高了,摘下手表又是亲,又是哭,又是笑的。
这会儿落在了他家桌上,还以为自己戴着呢。
“我走了!”
“一路走好!”
杨平安将阎解成送出门外,他瞧见对门贾家露出一个门缝,门后边一定有几双眼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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