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姜老说法,此术修炼漫长,成功极难,又对修为没有任何帮助,确实不提倡。
“这术法虽好,虽有奇效,却非常人所炼,一层金皮便有三坎,尤其是最后入丹炉打坐,你想好了么?”姜老郑重道。
苏念没有一口答应,一个正常的人,多少都会出现犹豫,他犹豫了一下才笃定道:“我自知自己才疏学浅,想要勤能补挫。”
姜老目露奇异之色,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少顷,苏念开始继续拍打周身起来,每次结束一日,他都会泡个澡,渐渐成了一种习惯。
为了不打搅姜老,他修炼时都来到了后院,主要是身边有人总觉得尴尬,尤其是这叫声,怪怪的。
白日修炼金皮卷,日常送酒,偶尔给新弟子发放道袍,日子过的也算充实。
冬雪渐渐消散,万物复苏,漫山的青翠如雨后春笋般层层铺开,看着格外养眼。
苦练两月的金皮卷,着实有些成效,冲着第一个大周天稳步推进着。
苏念如今却没什么心情,他此刻在执事庭听着弟子哭声,正烦恼着。
“苏执事啊,刚刚实在是太可怕了,好生生的一个人,忽然就掉了脑袋,那无头尸体扭曲着,不断的喷血。我亲眼看到一个女弟子被喷了满脸后,就开始不正常了。”
“苏执事,你一定要管管啊!”
那弟子生着一张马脸,在明晃晃的白日下竟也一边回忆一边浑身发着抖,属实让苏念惊悚。
他再一次想起前身的死,也是遇到被异质寄生后喷血而死,仿佛这些血中具备着强大的污染。
但他总觉得,这些怪物喷血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污染,而是感染!
马脸弟子见苏念陷入沉思,更是悲痛欲绝。
忽然,苏念的背后传来姜老的咳嗽声:“别哭了,我辈修士,岂能屈服于小小邪祟!”
姜老背着手,冷哼一声走了出来,让马脸弟子带路:“宗门执法堂已经出手,但老夫管辖的区域岂能让那些龟儿子看笑话?”
马脸弟子喜极而泣,顿时感到了希望。
“前辈!”苏念喊了一声。
“臭小子算你有点良心,老夫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姜老笑骂一声:“你给我好好守住这东执事庭,别让那些龟儿子进来撒野!”
“还有,天快黑了,记得煮酒!”
苏念抱拳欠身,恭送姜老。
他心底颇为复杂,一时分不清是姜老心中的傲气,还是为自己刻意出面。
毕竟执法堂已有派遣,来自怪物的危险并不大,正常而言,因是他去查看一下情况。
无论如何,自己是免去了麻烦。
苏念深吸一口气,他记住了姜老的嘱咐,没有进屋,直接在门庭前盘坐下来。
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似乎姜老和执法堂的那些人关系并不好。
姜老擅长炼丹,和丹坊的许堂主走得近,估计是四脉,执法堂的人多半持剑,或许属于六脉,也不一定,他推算着心底渐渐有了大致的了解。
宗门派系的关系多半复杂,私斗之风也并不遏制,派系之间经常会出现些许摩擦,苏念一直不太明白为何这样的宗门,还能强盛数千年之久。
他摇摇头,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转眼夜幕降临,苏念谨慎都扫了一眼门庭四周后,来到屋里取了一壶酒,温酒,送酒。
重新回到门庭外的苏念,静静打坐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阵咕噜咕噜声传来。
苏念猛的抬起了头,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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