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几个小乞丐,赵煜已经确定了告示上的蜈蚣精就是卷轴上所绘那只。
“难不成要我去除掉这只蜈蚣精吗?”,赵煜苦笑连连。
开玩笑,那妖怪的壮的跟条魑龙似的,就自己这小身板子跑去除妖,跟外卖上门有啥区别。
怕是还不够人家当成饭后甜点的。
他不是个遇事等在原地干想的人,可这接二连三的冲击下却也没了头绪。
心神恍惚间赵煜忘了看路,转角时冷不防将迎面来人撞了个立身倒仰。
“糟糕,对不住。”
赵煜连连致歉,慌忙上前将人扶起。
交谈中才发现那人斜背着个高高的竹篓,被他一撞后立时重心不稳,连带着竹篓里的物件都抖落出来,堆在地上小山一般。
赵煜细看之下,竟都是些玉笏,令牌,铜铃,法尺之类蘸坛科仪所用的法器,不由问道:
“兄台,你这是…”
“谁是你的兄台”,满脸乌青,额头带血的老道起身后盯着赵煜怒目而视。
“小子,你眼睛长脑袋后面去了,道爷这么大块头你瞧不见怎滴?”
“大块头?”,赵煜看了眼老道士那风吹身子狗难追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怎么都是自己撞人在先,他忙帮着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拾进竹篓。
“笑什么笑,你离死不远了你。”
老道似是余怒未消,收拾行囊后还想再骂上几声,可深深瞥了赵煜一眼后当即闭上了嘴巴,连连摆手道:
“罢了,罢了,道爷不跟你这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这下倒是把赵煜听了个一头雾水,眼见道士跨起背篓要走,赵煜忙跨步将其拦住,抱拳道:
“敢问道长,方才那番话却做何解?”
可那道士却是个急脾气,冷笑一声道:
“医不叩门师不顺路,你我非亲非故的,道爷又凭甚么泄露天机?”
赵煜在道士身上巡视良久,忽的想起他背篓里那些物件,顿时有了主意,展颜笑道:
“想必道长是为了在四平县闹妖的那只蜈蚣精来的吧,我这儿恰好有些线索。”
说完,径直离去。
走了百米远,赵煜又径直拐进了先前的茶棚静静等待。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店门外就探进个背着高高竹篓的脑袋。
先前的茶水小厮尚未撤去,赵煜顺手倒了一杯,而后掏出绘有蜈蚣精画像的告示压在桌上。
老道拉着脸落座,冷声道:
“道爷我道号临安,俗家姓陆,名景升,你唤我陆道人即可,小子又姓甚名谁?”
“姓赵,单字煜。”
“赵煜?,听着就不像四平县本地人的名字”,陆道人说着卸下身后背篓,正色道:
“先说好了,你的事我只能说,却不能救,事后如何全凭个人造化。”
赵煜闻言忙立身坐正。
“陆道长请讲。”
“其一,我看你眉有断尾之象,竖纹直冲眼角外兼天庭发青,这么晦气的面相,要么是撞鬼了,要么就是整日与妖邪为伍尚不自知。”
“其二”,陆道人又从背囊中摸出块铜镜丢给赵煜,指着自己腹部继续说道:
“你肚子里有团东西,虽未成气候,可任其蚕食血精下去定会丢了性命,想想看近些天有没有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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