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和宫苑辉夜在同一屋檐下接触,陈牧就越是能体会到这位女社长的不易之处。
行程忙碌,时间紧迫,大概就是对这段时间的最贴切的形容。
这段时间里,宫苑辉夜的行程表排的满满当当,恰逢最近会社的发展蒸蒸日上,她几乎没有时间抽空回会社看看,洽谈与合作几乎挤满了除去休息、吃饭外的所有时间,一天的行程从司机接上他们开始,直奔一个又一个的碰面地点,直到深夜归家为止。
洽谈的工作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大的幺蛾子没有出,可一些小的摩擦,以及让人不舒服的小细节却是不断。
按理来讲,宫苑株式会社的商业价值越高,这些合作对象的态度理应端正才对,毕竟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但在这些商议合同的过程里,陈牧还是观察到了,有一小部分合作对象的眼神里、语气里依旧隐藏着的轻视。
或许是因为宫苑会社也是最近一年才起势的,也或许是因为宫苑辉夜的年龄与性别。
霓虹的商场上,年纪轻轻就是容易被人轻视。年纪轻轻意味着不成熟,很多事情会很冲动,思考问题不全面——这几乎就成了一个固有的印象。
要改变这样的印象,所需要付出的时间和努力是成倍的,最关键的是还不一定有效。
除去这些外部因素外,宫苑株式会社的内部股东们也存在着相当的问题,那天的股东会议就让陈牧看的很清楚了,大部分的小股东是站在了宫苑辉夜这边的,对他们来讲,谁能多给他们年底分红,他们就站谁那边。
可创社之初的几位股东的态度却依旧耐人寻味,偏偏他们手中的股权还不少。唯一值得庆幸的也就只有除去中川健一郎外,其余的几位股东依旧保持着缄默了。
只是这样的缄默无疑是格外脆弱的,一旦会社的经营出了问题,并不不牢固的股东会出什么岔子,可想而知。
但就算如此,在这些戴着有色眼镜的洽谈中,宫苑辉夜也依旧保持着理智、冷静,没有意气用事,也没有拂袖而出,她尽到了她能够做的最大努力,也得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果。
呼。
陈牧深吸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转过眉去,望向了办公桌上的电子钟,这会儿刚好晚上十二点整。
结束了今天的最后一场会议后,宫苑辉夜就让司机把他们送回了会社,从晚上九点四十一直到现在,她还在进行着文件、资料的最后确认,哪怕秘书已经确认过两三次了,但她还是觉得要自己亲眼再确认一遍才行。
明天的那场会议是这段时间来最重要的一场合作会议,决定了宫苑株式会社能否再上一个台阶。
社长办公室的门外,走廊一片漆黑,整个宫苑商厦,也就只有这一层的办公室仍旧亮着灯了,甚至本该在楼下等待着的司机,也提前下班了。
按照宫苑辉夜的说法,没必要让司机也跟着等,她的车子是停在商厦地库的,到时候自己开车回家就好。
“困了?”
宫苑辉夜放缓了手头的工作,抬起眉来瞥了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陈牧。
她很清楚,陈牧的作息时间谈得上相当健康,每天结束工作后,回到公寓的他在进行了基本的洗漱,且确认自己不会再出门的前提下,他基本是沾到枕头就睡,睡眠质量好的不像话。
“没有。”
陈牧摇了摇头,在有工作需求的情况下,他挺能调节自己的。
“说实话不好么?困了就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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