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兄深知如果没有田师兄的一推,自己怕是已早不存于这世界了。自己当时怎么就一点戒备之心也没有,白白的害苦了田师兄。
陆师兄一面深深的自责着,一面悲悲切切的强咬着牙御风飞行。
五百多里路程,平常他自己都要停下歇两口气,这次背着田师兄,竟然让他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努力的飞到了华山剑宗的山门外,终于看到了牌坊下执勤的门内弟子,路师兄再也坚持不住,因为劳累以及内疚、自责昏厥了过去。
守山门的华山剑宗弟子,远远的看到一个好像被血漂染过的人飞过来,腿快的去喊躲在隐蔽角落偷偷喝酒的带队师兄,胆大的觉得自己有两把刷子的弟子,拔出佩剑刚想要迎上去,没想到那个血染的人摇摇晃晃的落地后,一句话都没说就一头扎地上了。
好嘛!来人一摔变身了,竟然变成了俩。
想碰瓷,来咱们华山剑宗你是瞎了狗眼。
胆大的弟子刚要上前教训教训那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却被一个二十啷当岁,满身酒气的人一肩膀撞飞了出去。“眼瞎了吗?看不清是陆师兄、田师兄,还不去帮忙,站这里摆什么造型。”
一身酒气的年轻弟子复姓令狐,单名勒,令狐勒是华山剑宗宗主杨寻的关门弟子。收令狐勒为弟子,一直是一百多岁的杨寻平生引以为傲的事情之一。
令狐勒的修行资质实在是太好了,一个全无根柢的孩子,只上山修行半年就能御剑,让那些修行十年仍旧无法剑气外放的弟子,遇到他后都羞愧的远远躲闪。
令狐勒在修行上是天骄中的佼佼者,但是他的缺点也很鲜明,年纪轻轻就喜欢喝酒,性格并且还桀骜不逊。
华山剑宗宗主杨寻私下里曾经说过,有令狐勒在,可保华山剑宗五百年无恙。只是令狐勒的刚烈的性格太容易招人嫉恨。好钢易折,杨寻为了打磨令狐勒的性子,就让他每天在山门处巡逻护山,接人待物、迎来送往。
别看令狐勒一身酒气,他矫健的步伐却一点都不慢。脚尖点地,一个飞跃第一个到了陆师兄的跟前,喊叫了几声‘陆师兄’,陆师兄没有反应。令狐勒手掌贴在陆师兄后背,运用灵力查探了陆师兄的体内情况,只是灵气枯竭不继,并没有大伤害。
令狐勒立即命令一个行事小心的弟子,把陆师兄背去天柱峰。
没有丝毫停歇,令狐勒立即又到了被六七束手无措的弟子围绕的田师兄处。只见田师兄整个人身躯松软,好像是体内已经没有了骨头的支撑,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处有黑红的呕吐出的鲜血遗留干枯后的血痂。
呼吸更是细微不可闻,田师兄这种状况还没有身亡,很明显是用吊命的丹药吊住了命。事关人命,令狐勒不假他手,命令身边一个伶俐的华山弟子去天柱峰向宗主禀报,他则抱起田师兄朝门内程国胜长老所在的光云峰御风而去。
华山剑宗是修真界不多的几个纯粹的剑宗之一,这样的剑宗锋铓毕露,门内的弟子想要追求更高的修行境界,只能通过一次次的实战。
剑宗弟子不伤敌、就伤自,弟子们身体受伤是稀松平常之事。受伤的人多了,就有人牺牲自我,生出了辅助之心。
整个华山剑宗一万多人,只有两支弟子没有全心全意的修剑,凉井峰的铁炉弟子,修行的是炼器,主要的任务就是为剑宗内的弟子炼剑。
光云峰鼎炉弟子,修行的是炼丹,他们最主要的任务,不言而喻。
令狐勒抱着田师兄直奔程长老的修行道场,没有光云峰的鼎炉弟子上前阻拦。因为整个华山剑宗都知道,惹急了只短短修行了十年,剑术就能排剑宗前十的宗主的关门弟子,遇到了事,他是真敢动手。
早用神识查探过,知道程长老在净室,令狐勒抱着田师兄落在了净室门外。腾出手敲了敲净室的门,令狐勒隔着门对着屋内喊了一声。“程长老!”
长辈对于那些能力远远超越同辈的弟子,一般都是区别对待。听出门外是令狐勒,程长老问都没问一声,就让令狐勒进了净室。
进了净室,令狐勒抱着几乎整个被血痂包裹的就要往木榻上放。
被程长老急忙开口阻拦住了。“令狐勒,你想干什么?”
令狐勒一歪头。“不放下,您怎么给田师兄疗伤。”
程长老不无好气的道。“老夫给你疗过多少次伤,哪次不是在药室,你何曾见过了老夫在净室给弟子们疗过伤。”
令狐勒秉性桀骜不逊,按说这性格很不讨人喜欢。但是令狐勒说话做事,一向直来直往,知错就认,知错就改,并且对谁都是一样。
因此,令狐勒在华山上倒也没有引得太多的人讨厌。
“长老,我错了,我这就把田师兄抱药室去。”
药室、药室。
为什么程长老非要在药室给人看病疗伤,当然是因为看病疗伤的药与一些器械都在药室里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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