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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安与一众泼皮随着鲁智深进了园内。

鲁智深当先居中坐了,张平安和其他泼皮则在一旁作陪。

“喝酒!”鲁智深拍开酒坛子的封泥,当先就给自己倒了一碗。

众泼皮各个战战兢兢,都不敢动手。

“好不爽利!”鲁智深骂了一句,也不管众人了,端起酒碗便喝。

张平安知道这位的脾气,也不介意,只是笑笑直接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坛子,仰头便灌了起来。

“好汉子!”鲁智深赞了一声,也抄起酒坛子便对饮了起来。

众泼皮互相看了几眼,这时也放开了,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一时间这酒席上的氛围倒很是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没了开始的拘谨,话头也渐渐打开了,其中便有一个泼皮试探的问道,“小人等祖居在这里,只靠赌博讨钱为生。这片菜园子是俺们的衣食饭碗!大相国寺里三番几次奈何我们不得。大师是那里来的长老,这般厉害!大相国寺里却是不曾见过。”

鲁智深喝的兴起,一把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的花秀,哈哈大笑道,“你们几个又算得了什么!洒家乃是关西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只因为杀的人多了,情愿出家为僧!休说你这三二十个,便是千军万马,俺也敢杀进去!”

“大师,好本事!俺敬你一坛子酒!”张平安看着鲁智深在那里吹牛,不由觉得好笑。

这位估计又是打死了镇关西,怕事发了,才跑去当和尚的吧。

“好!”鲁智深喝完一坛子酒,抹了抹嘴角疑惑道,“不知道怎么的,洒家总觉得和你面善,你可曾和洒家照过面?”

“不曾!”张平安摇头笑道,“我世代居住在汴梁城内,从未离开过!大师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三哥,和我们都是街坊知根知底,从未离开过汴梁!”

“大师,定是认错人了!”

众泼皮一致点头道。

“也是!”鲁智深点点头,深以为然,“洒家认识的都是顶天立地的豪杰!”

这位是个直肠子,一向有话便说,心里藏不住事情,张平安也不以为意。

众人酒吃到半酣,忽然听得门外有老鸦哇哇乱叫。

“好坏人酒兴!”鲁智深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一个泼皮忙道:“师父稍后,俺去取了梯子,拆了那老鸦巢!”

“不用这么麻烦!”李四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俺青草蛇李四岂是浪得虚名!你们等着,我上树去拆了它!”

李四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朝着屋外走去,众人起着哄,也跟着出来了。

只见菜园子墙角边绿杨树上新添了一个老鸦巢。

“且慢!”

不等李四上树,鲁智深就走到了树前,双手抱住那绿杨树,低吼一声,猛然发力,就将那树连根带土整个拔了起来。

“好力气!若无千万斤气力,怎么拔得起这树!”

“大师,真罗汉!”

众泼皮都看呆了,等回过神来时,忍不住一个个喝彩道。

鲁智深得意的笑道:“这算什么!洒家的禅杖功夫,你们还没见过呢!”

“大师稍后,我们去取!”几个泼皮自以为力大,趁着酒兴,便跑到屋内去取禅杖。

只是众人左等右等,却是见不到半个人影。

“还是我去吧!”张平安笑笑,大步走进了屋内。

就看到这几个泼皮面红耳赤,吃力的抬着一条水磨禅杖,正颤颤巍巍的迎面走来。

“我来吧!”张平安略一伸手,感受了下禅杖的重量,貌似自己扛得动!

“哥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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