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这副夸张做作又胆大妄为的言谈举止吓得纪氏好笑又好气,伸手一巴掌轻拍姜软软的手臂上,嗔道“你大哥都敢戏弄,五行欠打”。
姜小丫更是羞恼到不行,绞着手指头,脚一剁,转身跑了。
“娘,爹和哥哥们不回来吗”穿越来这里还没见过原身的父兄呢,她也想知道真人有没有脑海的影像那样好。
“你爹说人不能无信,他们等工期结束再回来”纪氏叹气,“看他那不上心的样子,以为我说笑哄他的呢,也罢,等他回来吓死他”。
纪氏无意间看见角落里搁着的锅,问道“把锅搁那干嘛”说完,要去挪动它。
“娘,别搬呀”姜软软先她一步走到锅旁,掀开盖子看了下,可以了。
纪氏凑头过来看,一锅泔水一般的东西,蹙眉说“家里有粮食也不能浪费呀,造的一大锅猪食,谁吃!”说到最后,她带着生气的情绪。
“无知妇人,主子做的是大事,哪轮的到你瞎哔哔”姜阿农自动进入势死维护主子程序中。
纪氏翕动嘴唇,半响,挤出一句“我是她娘亲”。
姜阿农义正辞严地公布“她是我主子”。
纪氏:“……”。
把发酵好的原料过滤,留汁去渣,接着生火熬汁,汁液越熬越浓,这是麦芽糖了,再熬至干水,冷却后变成糖块。
姜阿农笑呵呵地打下手,主人越厉害自己升级越快。
纪氏和大嫂见姜软软又做出新玩意,不吃惊了,她们逐渐麻木,女儿小妹是仙人弟子,不平凡才是平凡,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次日一早,县城铁匠铺把昨天定制的工具送来,这回阵仗太大,没能瞒过村里人。
不用一个上午,边关村最新闲聊话题就是姜家。
她们去田里除草正巧碰上一群村民围着贺学义指指点点。
“贺家小子,你跟着姜家人种这些野草简直胡闹嘛”。
“冬菜长得好好的,拔了怪可惜”。
冯氏拈着手帕,骂道“按我说你们夫妻迟早饿死,母子哪有隔夜仇,回去跟你娘磕头认错,分家的事不就了了,犟驴”。
她被村民簇拥在人群中间,在边关村除了村长家,就数她家最令人艳羡,家里男丁多,小儿子更是边关县十里八乡难寻的秀才郎,去年还娶了蔡员外家的庶女,风头正盛。
贺学义嘴笨,干脆沉默,麻利地给苗子浇水。
冯氏被吹捧得有些忘形,她傲慢地说“姜家这事做得真缺德,别人家闹矛盾不劝和还暗地里挑事”。
贺学义把水瓢掼在地上,生气地说“冯大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地里昨天还是光秃秃一片,今天苗子长了一寸高,他对姜家人感谢来不及了,他们逗趣自己就算了,败坏恩人的名声不能忍。
这些年冯氏被人吹捧惯了,听不得逆耳之言,她瞪大眼,扬声喊“什么乱说,你拔冬菜种野草不是学姜家?你迟迟不跟你娘磕头认错不是姜家送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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