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仔强,你怎么在这里?”
“嗝——”
鱼头彪打了个酒嗝,有些疑惑道。
“彪哥,这不是下雨了吗,我就早点收摊了。”曹启强笑嘿嘿,装作卑微的说道。
“你怎么不回你……”鱼头彪还想问。
但话说到一半,曹启强就拿出香烟给鱼头彪点上。
鱼头彪眯着眼睛,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
“彪哥,今天鱼没有卖完啊,鱼档的冰柜又坏了,所以就将一些要死的鱼拿回来准备做冻鱼啊。”曹启强解释道。
冰柜早在1834年就发明了,但对于普通小商小贩,用冰柜还很奢侈。
不过鱼头彪的鱼档很大,家里有冰柜自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原来是这样……”鱼头彪有些迷糊的点点头,随后又有些纳闷,“我刚刚进屋之前,听到‘pia’、‘pia’、‘pia’的声音,怎么回事啊?”
“哦,那是我在踩鱼泡。”曹启强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然而,
此话一出,鱼头彪面色骤变,突然抄起手边的称鱼的铁秤砣就扔了过来。
曹启强看到鱼头彪突然动手,目光一沉。
“轰!”
大脑,响起轰鸣。
就在感受到危机的瞬间,周围的时间,再次变慢了。
鱼头彪扔铁秤砣的动作,也变得异常缓慢。
曹启强迅速侧身,躲到旁边的灶台附近。
灶台上的菜刀,也被曹启强巧妙的用身体完美的遮挡。
铁秤砣飞过,带起一道沉闷的风声,直接狠狠掼在墙壁上,砸出凹痕。
曹启强看了一眼身边的菜刀。
他并没有听到鱼头彪的心声,不知道鱼头彪为何如此暴怒。
不过,曹启强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随时可以拿起灶台上的菜刀将鱼头彪斩死。
“彪哥,我……”曹启强靠在灶台上,装作惊恐的开口。
“你个扑街仔,踩鱼泡来玩?不知道鱼泡也可以卖钱啊?”鱼头彪骂骂咧咧的说道。
“对不起彪哥,我以后不会了。”曹启强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说道。
与此同时,曹启强心中怒火上涌。
这鱼头彪真是癫的,下手没轻没重。
幸亏刚才躲得快,那铁秤砣可是奔着的脑袋来的,如果躲得慢点,绝对直接当场被砸死。
这么大的鱼档归这种人,真是可惜了。
鱼头彪没有注意到林昆渐渐变冷的目光。
“扑街仔,注定这辈子发不了财!”
“阿霞,死哪去了?”
“彪哥,我在楼上。”大嫂的声音传来。
“嗝——还不快下来给我换衣服,死老天下这么大的雨。”鱼头彪嘟囔道。
不大一会儿功夫。
楼上就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大嫂拿着洗干净的衣服走了下来。
大嫂的身子,还微微有些发抖,好在昏暗的光线将脸上的红晕隐藏,鱼头彪喝的神志不清,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看着醉醺醺的鱼头彪,眼中恨意一闪而逝。
“彪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曹启强趁机准备离开。
现在做掉鱼头彪也不合适,得想个合适的时间地点才行。
“诶,阿强你等一下。”彪哥拦住正要离开的曹启强,“明天上午不要出摊了,跟我去打渔。”
“打渔?”曹启强一愣,“以前不是大个他们跟你去吗?”
“大个病了,阿聪家里也有事,人手不够了。”彪哥醉醺醺的说道。
“好的彪哥,那我明天在码头等你。”曹启强点了点头。
约定好之后,曹启强随手拿了门口的雨披,离开彪哥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推开门,一股腐烂的恶臭味冲的曹启强直皱眉。
曹启强住的是元朗码头附近,一间竹枝搭建的破旧房,本就窄小的房间内堆满了杂物,甚至还有几条死鱼。
房间还漏雨,泡在雨水里的鱼已经腐烂,可以看到鱼腹里的刺。
味道一言难尽。
“妈的,彪哥住的好歹也是个二层小木屋。”
“我住的这地方,狗都看不上。”
“真不知道前身是怎么能在这么破的地方,忍了十年的。”
曹启强捏着鼻子,将那几条发臭的死鱼丢了出去,打开房门站在门外透气。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曹启强才进了屋,坐在竹椅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嫂想做掉彪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刚才曹启强也留意到了大嫂看向彪哥时,眼神中的恨意。
可现在最关键的是。
怎么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把鱼头彪做掉?
“这件事情,一定要大嫂牵头,我绝对不能主动。”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做掉鱼头彪之后该怎么办?”
“虽然大嫂对鱼头彪恨之入骨,但能起了杀心,并且已经在谋划,显然是个狠角色。”
“这种女人,能心甘情愿的将鱼档让给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毛头小子?”
曹启强坐在椅子上,心中暗暗思量。
本能的,曹启强觉得大嫂这个女人不简单。
万一只是拿自己当枪使,用完就扔的那种,如果没有准备,恐怕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虽然大嫂够烧包,又能干,但脑子这东西曹启强还是有的。
“等有时间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能不能读出大嫂内心中更多的想法。”
“如果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哼哼……”
曹启强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老祖宗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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