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押司也在瓦舍门口围观的人群中。
他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林夏,脸上表情极为复杂,心里对长子高亮更加不满。
“唉,还是小看了此子啊。”高押司感慨一声,离开围观人群往县衙走去。
回到县衙,他将儿子高亮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一场父子密谈。
“大哥,你速速把林家的贷款文书销毁,今日晚间随我将当日收他家的钱送回给林夏。”
“爹爹,我们何需怕了那厮?”高亮不满道。
“怕?唉……”高押司叹气道:“大哥你已年过三十,怎地还不懂得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若那林夏是个碌碌之辈也还罢了。但如今他上有相公看重,下有民心所向。你与他斗,即便胜了又有何好处?”
“相公们看重又如何?我听闻那李相公在京中并不得志,而知县相公与我等早已有默契。”
“混账!”高押司气极,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莫以为相公们平日里不与我等计较是真怕了我等!大家所谓默契,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真的撕破脸,相公们身后可是朝廷,是禁军!”
高亮看父亲生气,不敢再顶嘴,只连连认错。
高押司又道:“你下午便将钱备好。我一会儿派人去只会林夏,晚间请他喝酒。”
“这个……”高亮支吾着似有难言之隐。
“你!”高押司怒道:“你又将钱给了那个婊子?”
“爹爹,我……”
“下午去将钱要回,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高押司对儿子下了死命令。
……
林夏中午下班,领着秦忆雪找到魏大爷,请他陪着秦忆雪去还高利贷。
因为秦忆雪她哥借的那家高利贷背后老板是高押司,林夏既然决定要对付高家,就不想在之前和他家有太多瓜葛。魏大爷虽然和高押司不对付,但毕竟在一起共事过,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魏大爷表示没问题,但同时向林夏提出希望他能收自己的族孙魏明为徒。
林夏本来就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再说他也挺喜欢魏明,很痛快的答应了。
昨晚林夏答应了李艾艾去泺源楼找她研究音乐,所以和魏大爷、秦忆雪告别后就往泺源楼走去。他接受昨天中午的教训,先找地儿喝了碗羊汤。
来到泺源楼,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规规矩矩的和李艾艾在正对大门的桌子上探讨着为《男人哭吧不是罪》谱曲。
两人凑在一起,一个弹琴一个演唱,那种感觉任谁看都会觉得纯粹和专业,绝不会因为他们是帅哥美女的搭配而产生任何龌龊的想法。
除了……
“你这厮,怎地又来了?”高亮满脸怒气地出现在开着的大门口。
“切!”林夏直接懒得理他。
“高书办,可是有事?”李艾艾起身迎上去问。
“嗯,家父命我前来与李大家传些话,是有关县衙下月接待事务的。”高亮边说边冲着李艾艾使了个眼色。
李艾艾心领神会,转身对林夏道:“林郎君,今日奴婢有些公务,谱曲之事就先到这吧。改日我再请郎君上门探讨。”
“鄙人随时恭候李大家召唤。”林夏贱兮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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